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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昱死死攥住还在微微颤抖的手，那双狭长的眼睛眼眶周围红了一圈。

    林清然瞥了眼, 眼里毫无情绪，他语气淡然：“顾总，请问可以放手了吗？”

    顾海枫静静的听着顾文昱说，他小声问道：“哥，当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学长啊？”

    “错了……一开始见到他就错了……”顾文昱握了握拳，视线盯着桌上的某点放空：“一开始见到他对别人笑时，我心里就有种很奇怪很生气的感觉。”

    顾文昱把手里那杯酒喝完，紧紧握着酒杯然后朝面前的落地窗狠狠的用力砸过去。

    “放手！”顾文昱甩开顾海枫阻止他的手，垂下头突然笑了笑, 低沉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然然……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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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我可以查的，明明是我一句话就能查清楚的事，可是我却害怕面对自己的内心，变本加厉的去折磨然然……”

    他想了想突然理解了, 把脚边的酒瓶收拾一下，问道：“那哥你打算怎么办？”

    顾文昱深吸一口气，开了一瓶酒直接灌了半瓶，站起来一时酒精上头没站稳晃了几下，他看着外面洒在花园的月光，慢慢走向落地窗。

    “砰！”玻璃杯碎成残渣掉落在地板上，还有几片玻璃片弹了几下散的远了些。

    “还有……”

    顾文昱手里拿着一杯倒满的烈酒，仰头一杯直接灌了下去，然后又给空酒杯倒满一杯。

    “……然然。”

    “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有这种感觉，我不喜欢也很讨厌，讨厌他能触动我的情绪，讨厌到想把这一切都摧毁。”

    他看着顾文昱扔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和随意丢在地上的领带，还有他黑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粗暴解开。

    晚上顾海枫去顾文昱家拿东西，一进门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酒。

    林清然转头看他，漂亮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长睫轻轻撩起：“是。”

    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哑声道：“……然然……和他男朋友一起住……”

    “他一开始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他拿了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小口道：“要是当年你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学长，或许就不会搞成今天这样了。”

    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顾海枫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讨厌那种乱搞的人，可是以前你遇见过从来都只是厌恶的远离，为什么到学长那里，就要那样对他呢？”

    顾海枫被吓了差点一激灵，他没太懂顾文昱的意思：“……哥，你什么意思啊……？”

    想起顾文昱轻微的洁癖, 他呐呐的张张嘴说道：“哥, 你怎么搞成这样啊？这一点也不像你。”

    “哥你找到学长了？”顾海枫有些吃惊，今天他工作很多，忙了一整天现在才刚下班，一回来就看到顾文昱这样。

    第38章

    听到门被关上“砰”的一声，顾文昱才慢慢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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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自尊心也不容许有能让我动摇的东西存在，所以……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然然身上。”

    “……讨厌？”顾文昱嗤笑一声：“是讨厌吧，讨厌到令我抓狂的地步。”

    闻声顾文昱握着林清然手腕的手一紧, 他愣在原地，那双手有些微微发颤。

    “……哥, 你怎么了？”顾海枫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悻悻的走上前：“你平常除了工作在家是滴酒不沾的, 今天怎么了？”

    望着被关上的门，他深吸了一口气, 心脏像是被撕裂一样，带着喘不上气的窒息。

    挣脱开顾文昱的手，林清然没有一秒停留回屋关上了门。

    桌子上摆满了许多空酒瓶和还没开的酒, 地上也歪七倒八的躺着一些空酒瓶。

    顾海枫赶忙阻止：“哥够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我讨厌他对别人笑，讨厌让他笑的人不是我，听到他和别人有着各种关系，讨厌和他有各种关系的人不是我……”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挣脱开的手, 脑海一直在重复刚才林清然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说“是”的画面。

    “他……我、我今天见过他们了……”顾文昱自嘲的轻笑一声，透过面前的大落地窗看着外面挂在夜空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