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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咙动了动，咽了一下，超出他知识范畴的话语让他顿时有些卡壳。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什么都没听见，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辆没人的的士过来，林清然没有一丝停留，直接上了车离开。

    “……然然，连我当小三和床伴的机会都不给我……”

    回想以前的事，他悻悻的小声说道：“哥你以前因为这些事那样对学长，现在却说做小三和床伴，那不就是成为了你最讨厌的人？”

    晲着顾文昱深邃的侧脸，男人冷峻深邃的脸上染上颓丧的气息，反而荷尔蒙更强烈了。

    想起上次顾文昱喝醉酒说的话，顾海枫在脑海把事情串联起来，他问道：“哥你不是最讨厌这些人吗，怎么自己却突然要当学长的小三和床伴啊？”

    “最讨厌的人……”顾文昱看似醉酒，眼里却一片清明，他自嘲笑道：“是啊，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可是即使这样，然然……也不肯给我机会……”

    顾海枫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小三和床伴？”

    “……然然，我送你回去。”顾文昱敛起自己的情绪，喑哑的声音柔声说着。

    想到房间里那个混血男人，他凌厉的眼眸涌上一股狠厉，之前那些让他暴躁焦虑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他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坚实的墙壁上。

    这二十几年，他已经看见过两次顾文昱这么颓丧的模样。

    第一次是顾文昱说林清然有男朋友的时候，而今天这次是第二次。

    林清然闻声瞥了顾文昱一眼，他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但是眼神却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愣了一会儿他刚要拿起手机给顾文昱打电话说他家里遭了强盗破坏，却在酒柜的一角看到一件熟悉的高定西装。

    “值得？”林清然转头看顾文昱，嘴角微勾，好笑道：“床伴而已，爽就行了，哪来的值得？顾总不止癖好特别，就连观念也很奇特啊~”

    走到酒柜旁边，顾海枫望着坐在地上靠在酒柜上灌酒的顾文昱，震惊了好一会儿。

    顾文昱一直握紧双拳的双手并没有放开，刚才林清然眼里对他毫无遮掩的厌恶让他胸腔开了个洞，仿佛里面有无数蚂蚁在啃噬，疼得让他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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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还真是忠于自己的怪癖啊，竟然站在门口等了那么久，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是什么感觉啊？有没有让你觉得兴奋？”

    “……哥，你怎么了？”顾海枫试探着问。

    “他能在这种时候先走，而且是让你自己回去，值得吗？”顾文昱咬了咬牙，声音低沉嘶哑的有些卑微。

    望着已经换回自己衣服的林清然，顾文昱低声轻唤：“……然然。”

    顾海枫去到顾文昱家，一进门被满地的狼藉吓得站在门口没敢动。

    出到门口，林清然在混血男人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那个混血男人笑着点头，神色温柔的好像能稀释一些周围笼罩着的森冷戾气。

    林清然的话含着戏谑的笑意，却一字一句的扎在他现在残破不堪的心脏上。

    不知用了多大的忍力才克制下来，现在听到林清然的话，相比于恼怒暴戾，他心脏撕扯开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呼吸。

    其实这点伤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可是这是林清然咬的，是林清然拒绝他的接触而做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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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砸在地上被砸的稀巴烂，顾海枫不管怎么避开走都避不开。

    房间里那股香气从里面涌出，仿佛比之前的还要浓郁，浓郁的让顾文昱好不容易压着的情绪一直在涌动沸腾。

    “不用。”林清然并没有给顾文昱一丝眼神，低头看了眼时间，在路边拦车。

    闻声顾文昱喉咙哽咽着，晲着林清然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狭长的眼眸垂下。

    他就那样站在门外，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脑中不自觉的闪过的很多画面却让他暴躁恼怒的想砸门。

    顾文昱背靠在酒柜上，一条大长腿伸直一条腿曲起手撑在膝盖上，拿着手里那瓶酒他直接灌了好几口，狭长凌厉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也或许不止，那扇一直关着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那个混血男人拦了一辆没人的的士，上了车降下车窗温柔的笑着和林清然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