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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可是每次回想起，他心情就不能平静。

    “然然曾经对还是‘顾言清’的我说，遇到我真的每一件事都在变好，那时……”顾文昱嘴角有一丝苦涩：“我没敢接话，因为我知道一旦真相暴露，伤害他最深的是我。”

    忽然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顾海枫本没在意, 忽然瞥见顾文昱手边的毛毯湿了一块。

    顾文昱手紧紧的握着那瓶酒，哑沉的声音说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没了我然然至少会比现在幸福，可是……”

    顾海枫耸了耸肩，实话实说：“要是当年学长不是因为他父母的事转学，即使他没在高考结束接受任何人的告白，他也会遇到很爱他的人，至少……”

    他给林清然带来的只有伤害。

    第48章

    把手里的酒灌完，手缓慢的转动着瓶子，他低沉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我放不开他，我爱他。”

    无论是何毅的话，还是顾海枫的话，他都无法反驳。

    虽然害怕顾文昱的气场，但他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口：“当年要是没遇到哥你，学长肯定会过得很幸福，至少比现在幸福。”

    不管是韩洋，还是黄海成，亦或是顾文昱，林清然从来没有做错哪些事需要被那样对待。

    这件事是顾海枫某次无意中听到的，那次高二和高三正好用同一个课室，在课余时间他恰巧听到对林清然有意的那群学长在讲这件事。

    顾文昱刚才拿着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碎成玻璃碎片, 他的手还在紧紧的握住一块较大的碎片。

    顾海枫没有附和顾文昱的话，想起最后他见到的林清然知道真相时的强颜欢笑，他的心就揪了起来。

    “学长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当时要是没转学到你们学校，在毕业那天会有很多人和他告白。”

    林清然是个很美好的人，可是他的所有经历都让人心疼的觉得命运真的很不公。

    “哥，学长不缺喜欢他的人。”顾海枫因为自责和心疼，他缓了一下，道：“……哥，你放过学长吧。”

    为什么那么多人总喜欢把自己的过错怪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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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说红颜祸水，难道他长得好看，长了那张会触动人心的脸是他的错吗？

    视线往上, 他突然眸子骤缩一下, 大声喊道：“哥你的手！”

    “或者说……”他回想起自己也是帮凶，心有愧疚道：“其实……要是哥你当初对学长好些，哪怕是好那么一点点，结局会截然不同。”

    在他还没来得及心疼时，林清然后来又说：“后来熬着熬着很多事也就忍过去了。至少……现在是熬过去了。”

    “……放过……”顾文昱轻声低喃, 他眼神涣散的晲着前方，薄唇微张，说了句什么, 声音哑沉又轻, 顾海枫听不清。

    他说“熬过去”的时候，眼神涣散的看着前面，就连笑容都是那么苦涩。

    顾文昱闻声苦笑出声，何毅和顾海枫说过一样的话，虽然顾海枫说的话没有何毅说的难听，但是他们无一不在提醒他——

    因为……那就是事实。

    顾海枫并没打算在这件事上用虚假的话安慰顾文昱，实事求是道：“哥，要是当年你做的稍微不那么过分，情况也没现在糟糕。”

    林清然出生开始的十几年，命运似乎一直对他不公，尽管他笑着说没事，但是心里一直压着的苦涩哪有可能那么快消失，只是在慢慢的淡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