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04（他在那天晚上就自杀了）(2/4)

    “我在和我亲爱的姊夫说话呢。说了让你们小声点，听不懂人话？”

    於是他让一名部下去把季程羡的嘴给封了。

    一架飞机比一台跑车多两个零，总计一百万。

    坐在仓库货柜上的阿禧看着手机上陷入疯狂的聊天室，不由咋舌。感情这些家伙视平常憋太多没地方发泄就是了，怎麽一到他们老大这儿这就全进化成了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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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阿离，我要给老大刷十台跑车撑场子，你要给老大刷礼物吗？我可以帮你代刷。”

    世界顿时安静了。

    御江澜困扰地长叹一口气，随即从系於大腿的枪套中掏出手枪，二话不说就往噪音的污染源喂了一发子弹。

    御江澜收回视线，重新向惊魂未定的季程羡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我这次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摧毁你剩下的那个东西。”

    答案不言而喻。

    御江澜徐徐站起，双手随意地叉入口袋之中，转身朝在小型电视机前围成一圈的部下们走去。期间季程羡绝望而凄厉的叫唤宛若乾乾鸦号，扰人得很，刮得他耳疼。

    左肩中弹的噪音制造者阿禧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委屈巴巴地坐下，身旁的陈子宇一边忍着笑一边打开急救箱替他处理伤口。而身为罪魁祸首的阿离则背过身去，笑得浑身发颤。

    “你要是敢这样对我，季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只得靠虚张声势来压抑住恐惧的季程羡弯起一抹苍白的微笑，和御江澜谈判道：“喂，御江澜，我们各退一步吧……”

    瞬间意会过来御江澜在说什麽的季程羡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你想找人来轮暴我？”

    “行，那你待会去制高点监视，有异状随时对讲机call　in。”语毕，阿离转过身，高高紮起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一台跑车等於一千帝币，一万帝币相当於一个普通家庭的月收入。

    “那麽，今天也一样，愿诸君有个美好的夜晚。”

    “你的尊严。”御江澜的笑意愈发深沉，“曾经，你毁了沈清泽的尊严，所以我现在也要毁掉你的。”

    阿离：……还真的忘了。

    ──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一分钟。

    然而他的声音却在颤抖：“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当没这件事发生……我向你发誓……我以後再也不会出现在沈清泽面前，绝不打扰他的生活……”

    “……是什麽东西？”

    “唉呀，真聪明。”御江澜敷衍地鼓掌几下，“感谢你让我省去了不少说明时间。”

    阿禧：……感情老大的真爱粉都这麽壕？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御江澜弯下腰，状若亲密地搂住季程羡的脖颈，轻声询问，“当初沈清泽求你们放过他的时候，你做了什麽？”

    【我好兴奋啊啊啊澜皇冲鸭！！！】

    阿离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替我刷十架飞机给首领，明天我再打钱给你。”

    【澜皇我爱你啊啊啊啊！】

    “阿离，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别忘了，我的左肩才刚刚被老大打穿啊喂！”

    话未说完，自远方传来的咆哮声打断了他。

    站在一旁的阿离单手叉腰，肩上扛着步枪：“阿禧，小宇去了北面，雪莉在东面，你要守东面还西面？”

    正欲迈步离去时，却听见阿禧这样说──

    “接下来按照原定计画，五分钟後开启直播，场地安全就麻烦诸君了。”在嘈杂的噪音消失後，恢复耳根子清静的御江澜心情甚好，周身环绕的压迫感也柔和了几分。

    【他来了他来了，那个男人要带着整部刑法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