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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溪讪讪一笑，像拉窗帘似的，把不该看的东西关进浴袍里面。

    新专辑的创作与演唱会预热基本同时进行，号称来度假的江大少爷连着工作一起搬到了遥远海岸国度，一度令陆溪摸不着他行动的规律。

    就是不知道冷檀和山茶花会不会打架争宠……陆溪悄悄嗅了嗅江潍的脖颈，兀自脑补两个植物菜鸡互啄的神秘场面。

    ……

    陆溪居然觉得这是一个好问题，太睿智了，成功把他骗进鸳鸯浴的陷阱。

    而陆溪不清楚，那股不舒服不仅仅来自可闻见的气味，更来自于男人溢满屋子的记忆极强压迫感的信息素。

    “烟味。”陆溪嘟哝着。

    江潍瞥了眼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烟头，拉着陆溪起来：“陪我去洗澡。”

    “还没看够？”江潍声线平直，听不出喜怒，他身上烟味很重，像装着劣质烟草的香爐，氤氲着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后颈被咬得有些疼，丝丝缕缕的麻痛顺着血管向心底延伸。陆溪睡得不沉，醒来时听见有人在外间打电话。

    有时江大少爷会等在舞蹈室门口，戴着个谁都认不出来的口罩充当行走病毒，再偷偷和陆溪来一个他自认为的秘密约会。

    “先生，我会被认出来的。”陆溪缩在车里，捂着头顶的鸭舌帽挡脸，露出滴溜溜一双眼睛，仓鼠似地盯着驾驶座的江潍看。

    描述语言中，但书的意义明显比前面的话更重要。陆溪好奇地小碎步挪过去，想听个门道开心一下，结果被江潍抱到腿上，男人还挂了手机。

    门口，扶着门框的陆溪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想要退出去，却听江潍沉声道：“跑什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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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生自己去生，你以为你在命令谁。”

    陆溪闷着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长嘴留着喘气的？”江潍耐心不足，他掐着陆溪的脸抬起，捏紧了，大明星便像一只幼小的河豚。

    陆溪坐在车里，难得思绪放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锁屏，蓝天白云的简笔画壁纸不大符合眼下这情景。他歪头抿唇一笑，偷偷用相机取了一个小景。

    沙滩、海浪、阳光、人群焦点的他。

    “怎么？”江潍问道。

    “如果你想向我示威，那么大可不必，你没资格跟我提条件。”

    至于陆溪——体力特好的男团主舞正在床上躺着，搂着毛巾被缩成一团，像藏在黑盒子里的猫。

    “你说呢？”江潍哂笑：“我要是能解决，还要你干什么？”

    黄昏已至，苟延残喘的光被海浪吞噬，房间飘着淡淡的烟味，明灭火星在指尖闪过，男人穿着宽松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看过来。

    “先生不打电话了吗？”陆溪眨眨眼，揪着江潍的浴袍衣领问，他没坐稳，手一使劲，扯开了大片浴袍，露出alpha起伏不平的半片胸膛。

    “还要洗吗？”陆溪想起了某些不大舒服的经历，笑着打哈哈，腿肚子直转筋。

    私人海岛的拍摄只有一天，海岛主人从旁监工，大老板在上，众人搬砖都有动力，比平时麻利很多。第一晚陆溪被江潍收缴回屋，与他共赏海浪与远处细沙，最后陆溪撑不住了，才对他说：“先生，我困了。”

    陆溪思考，或许他上辈子是一个江潍专属灭火器。

    他现在早就不是刚出道的小糊咖，要人气有人气，要流量有流量，走街上不出三步都怕被拍。他犹豫着伸长脖子向外面窥视，嘟哝着：“在国外也会被认出来，今晚头条必有我。”

    但终究，山茶花沐浴露的确很好闻，尤其是两个人一起涂的时候。

    因积攒的怒气而蠢蠢欲动的冷檀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源头，如找到统领者的羊群，乌泱泱地狂奔到陆溪身边盘旋。额角的痛稍微减轻，江潍抱着大明星沉默良久，看见他微微皱起眉。

    天色渐晚，海边广路闪烁灯光，苍翠的树影在暗色天边摇晃。

    第二天，陆溪和众人一起抵达海边旧船拍摄地，乌泱泱人群跟着他们几人移动，视频走位和相机摆设按原计划进行。江潍注视着在沙滩上奔跑的陆溪，目光自然而然软化下来。

    “如果脑子有问题就去精神病院， 看在她的份上我可以忍受俞烁的行为，但……”

    江潍思考一阵，心情虽然不好，但不勉强陆溪。他将车停在路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去哪了。

    老幺：……

    来到海边的第十天，江潍有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他想带陆溪去街上逛。

    有时江大少爷会一连两三天都不出现，偶尔露面也神色不悦，抱着小beta当无味降压药。

    陆溪翻身从床上坐起，卷曲的裤边向上蹿，露出赤条条两条白皙的腿。不安分的脚趾踩在地毯上，他撑着直起身，向着噪音发出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