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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米饭和鸡翅尖被倒掉喂狗。喜宝饿着肚子,给老爷讲笑话解闷。
喜宝扑通跪下。阿财却好似也害怕,什么都没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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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成为九姨太,被带进仙境一般的大花园,有了自己的小院和服侍的妹仔。
一抬头,她几乎吓死。老爷的贴身小厮阿财,正惊讶地看着她。
老爷家主母刚殁,没子嗣,本就是来散心的,对喜宝爱不释手。
苏老爷三代单传,膝下无人,过继的孩子都选好了,这下举家同庆。
像她这样饿着养出来的瘦姑娘,多半连月事都成问题。客商买来纯为赏玩,不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她却成了那少数的意外。
“喂奶是奶娘的事。”稳婆笑她,“姨太太那么年轻,怎么会养孩子!好好歇着吧!”
喜宝看着那一桌子大鱼大肉,眼花缭乱。
深夜里,她饿得发慌,后悔了。偷偷到厨房。也不敢多吃,一口馒头反复咀嚼,总算压下肠胃里的绞痛。
她解衫,想要喂他吃饱饱。转瞬间,怀里的孩子却被抢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几口深夜的馒头。
喜宝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可是当她伺候老爷吃饭毕,自己端起碗时,无意瞥见了老爷那惊愕的眼神,她心里一凛,主动放下碗,为难说,妾吃不下了。
老爷对她怜爱无比,招呼她在怀里坐下,一边嫌她瘦弱,一边摩挲她那细得不正常的腰。说她真是个可怜孩子。
老爷命令她都吃完。
而且大夫说了,九姨太先天不足,要补,要养胖些。
她意识到,要想保护她的小白,她要尽可能把老爷留在自己的房。必须回到从前的模样。
妈妈常捧着她一双脚,喜得合不拢嘴,看了又看,亲了又亲,让人拓了她的鞋样子,当做自家的招牌。
最难得是一双脚,瘦小尖弯香软正,用七年的眼泪,泡出一对出水芙蓉。
唯一让她觉得比猪油拌饭更亲切的,是她的小白。
桌上的饭重新变成了猫食的分量。老爷提醒她少吃点。
好运气还在后头。刚回府,就诊出有孕。喜宝又喜又怕。
机会来得很快。两个客商为她争风吃醋。广东来的苏老爷醉后一掷千金,一千五百两,创下了十年来的身价记录。送亲时,妈妈掉下了不舍的泪。喜宝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鞭炮唢呐,觉得自己风光得像个格格。
喜宝感到周围幸灾乐祸的目光。甚至,那些人在逗弄小白时,眼里的神色也并没有母亲般的友善。
她年纪太幼,九死一生才掉下这块肉。抱在怀里,精致,秀气,白得耀眼,如同缩小了的她。唯有身材不一样,胖乎乎的一小团,让人越看越爱。
喜宝想,大户人家果然不一样。放在过去,是要挨打的。
可惜害喜,外加水土不服,吃下的东西转头又吐。喜宝浑然不觉,吐了又吃,吃了又吐,边呕边咽,直到贴身妹仔吓坏,哭着劝她停下。
“看看这腰粗的,一捏一把肉,像什么样子!”
害喜害了九个月。喜宝浑浑噩噩胖了二十斤,直到生产的时候,还是没体验过“满足吃到饱“的感觉。
是啊,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养别人。
喜宝发誓,决不能让他这辈子挨饿。
任何男人和她站在一起,都能衬出雄风刚健。
她欢天喜地下筷子,对肚里那个宝贝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