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空(2/2)

    “哎！”

    她表示自己正在听着，而且愿意听从他的任何吩咐。

    春烟顿时就慌了。

    有时也会为摩云教的事离开一会儿，但眼前这情景与春烟的话语分明已透露出：他绝不是离开一小会儿。

    郦辛说：“放了我。”

    “这也没准数，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两个月，得看去哪儿。”春烟说，但是很遗憾，她不爱打听安雨楼去哪儿干什么，只管瞅准安雨楼不在时尽情偷懒。眼下虽然有个郦辛要伺候，但说实在的，伺候郦辛对她是件赏心悦目的乐事，她才不会偷这个懒呢！

    安雨楼在杀人之前，先狠狠地“杀”了他一顿。他已经激不起对这事的额外义愤了，另一种疯狂的期望正在他心中蔓延滋长。他问道：

    “是真的。”春烟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情，抿嘴一乐，道，“不用担心他老来烦你啦，你好好休息吧！”

    “出门……”郦辛默默在嘴里咀嚼这这两个字，心中补上：“去杀人。”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春烟根本没听见他唤过自己的名字，以前郦辛总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哪怕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也总因为事关私密，除非她开口询问，绝不主动找她。被这一声唤，春烟才陡然觉得，自己的名字竟可以被叫得这么楚楚动人，令她心口一紧，耳朵一烫，脸竟有些发红。

    “去多久？”

    她本以为，自己已有了万全的准备，无论郦辛的请求有多么令她为难，她都一定能满足照办。可郦辛的要求却不在她准备好的任何一个“被请求”的范围内。她只能慌慌张张，失色地道：“郦大侠，你……你是不是饿得头晕了，我这就给你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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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烟……”

    郦辛的心猛地咚咚跳了起来，他不管头痛了，急切地道：“安雨楼呢？”

    “春烟，帮我个忙……”郦辛亮得异乎寻常的目光却浸透浓重的哀戚，那让春烟也不禁严肃起来，抽紧了背脊，预备随时待命。

    “春烟。”

    郦辛想的并不是好好休息，他甚至连昨夜遗留的疲倦也一扫而空，双眼灼灼地放出光来，看向春烟。

    郦辛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颤声道：“他真的……至少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

    郦辛的声音仍旧好听，却不可避免地掺杂了一丝失望。可他瞧着她的眼里，仍旧满含着乞求。

    “咦？他没告诉你吗？”春烟显得有些惊奇，“他出门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