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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不悦,阴着脸道:“皇、兄。”
“咬牙切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叫仇人,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叫我一声还亏了么?”太子笑了笑,“为了小郡王不惜与我明面上往来,将自己彻底暴露在我面前,我倒要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萧慎玉想了想,“是我救了他,他说要好人做到底,所以我来了,何况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都无差别,不是么?”
“少让人家替你抗锅,也别拿我说事。”太子伸手虚虚地点了点他的眉心,“我问的是——你和小郡王是什么关系?”
萧慎玉坦诚道:“我们一起玩过人心,也玩过风月,因此非要说关系,那大概就是夜间的风和倒挂在湖面的月。”
他想:江易安的撩拨和眼尾的风情便是夜间的风,无处不在。只要他没有将自己从头裹到尾、还露出一丝能呼吸的余地来,江易安便能趁机而入。江易安一吹,他便要在湖中随着涟漪轻晃。
太子闻言一愣,随即道:“你能接纳他?”
“他喜欢撩拨我,无论何时都爱勾引我,而我也上了勾。”萧慎玉笑了笑,“他手段高明,我意志不坚,暂时愿赌服输。”
“意志不坚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个笑话。”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风月二字已出,你却没明白你们的关系。”
萧慎玉闻言眼皮一跳,道:“那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他想起江易安总爱去花楼,又想起那个铃铛红绳,难不成还是……恩客与小倌的关系?那谁是恩客,谁是小倌?难不成互为恩客,互为小倌?
“你问我,这就好比夫子考教学业时你在手上写了答案,墨水没装在肚子里,有什么意思。”太子朗声道,“去问你那一缕夜间的风吧!”
那不如不问。萧慎玉暗自冷笑,抬步欲走,却被太子出声拦下了——
“母后寿诞,你落水垂危,算计了安王;灵鸳楼一事,想必也少不了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包含今日之事,这三桩事我都愿意替你遮掩,顺带替小郡王遮掩,你知道为什么,对吗?”
“哗!”
红白相间的锦鲤猛然跃出湖面,看了眼廊下的两位美人,又逃也似的藏入了水中。
萧慎玉垂眸,哑声道:“徒劳之功。”
“或许我来做是徒劳,可现在有小郡王了,不是么?”太子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很沉,“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有那个本事,我不拦你。可你从来便是无辜,莫在仇恨中越陷越深,毁了自己。四皇弟——
莫让那撩人的风彻夜孤寂。”
第40章 报恩 “江砚祈是我江裕的命,谁敢觊觎……
永安宫。
“远安伯?”
建宁帝倏地起身,握拳抵嘴,咳嗽个不停。
“您别动怒,快静心!”魏德连忙上前去替他抚气,“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底下自有太子殿下操持。”
建宁帝因为咳嗽眼睛微湿,闻言道:“不中用的废物,半点不知分寸。江烽厉是个暴脾气,这次易安伤得也重,他心里怕是不知道多憋气。去,传朕的旨意,远安——”
“陛下!”
“陛下!”
一道惊声和快速的脚步声从外响起,打断了建宁帝的话,魏德猛地起身,呵斥道:“王八崽子,不懂规矩,也不怕被打死!”
松瑞跑了进来,跪地磕了头,抬头时叫人看见他满脸的汗,他说:“陛下,郡王爷拿着刀登门,把远安伯杀了!”
“什么?”魏德惊呼,忙转头去看建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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