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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砚祈抬手推开他，挡住自己的眼睛，嘟囔道：“我有这心，没这力。”

    江砚祈愤懑，“分开这些天，你臭不要脸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啊？这他娘是剑？你要不要脸！”

    江砚祈“腾”的红了脸，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萧慎玉，可惜对方气定神闲、毫不知道羞耻。他很快落败，骂骂咧咧地想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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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枕在雨水中，因此分不清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是来自他自己，还是来自降雨之人。

    “不饿。”江砚祈摸了摸泛酸的肚子，生死参透般地道，“昨晚吃撑了。”

    翌日，萧慎玉难得晚起，抱着江砚祈睡到了中午。

    ***

    江砚祈就是那朵挨了半夜风吹雨打后又被纳入掌心中怜惜，但最后依旧不能免遭吹打的娇花。他顺着椅子滑了下去，在萧慎玉的有意欺负下倒在了毛毯上。

    萧慎玉却不放过他，立志要让他在瓢泼雨夜中尝到被惩罚的滋味。

    萧慎玉侧身将他罩在怀里，好人般地道：“饿不饿，我端饭喂你。”

    江砚祈在遭受了一夜的风雨后变得萎靡不振，眼皮半肿，嘴唇上血痕未消，一张脸委屈得皱起来，就算是梳洗后也难掩被消磨太过的痕迹。

    萧慎玉讨好般地亲亲他，“你自己想想你有多久没练武了？现在有把趁手的剑就摆在你手边，还不抓紧机会？”

    实在太累了。江砚祈匀着气，有意躲避着萧慎玉的眼神，再也闹腾不起来。

    许久后，他打开手掌，发现那花已经蔫了，原来是雨水顺着指缝流进，将它淹了个半死。

    夏日就是有这么个好处，不管是地面还是桌椅，都能仰赖老天的恩赐，不会渗凉，底子好的人躺多久都不会受寒生病。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们拥紧彼此，被瓢泼淋了一身。

    “好，怪我。”萧慎玉体贴地帮他按摩泛酸的肌肉，在那不知死活的哼唧中起了动静。他盯着自找麻烦的始作俑者，拽住那只即将因此受累的手，贴近了道：“易安，帮我。”

    等等！

    屋外的雨声是大是小，他其实已经听不太清了，萧慎玉的呼吸不容反抗地攫住了他的听觉，或轻或重，或沉或缓，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永远不想停顿地响着。

    萧慎玉迫使他握住了剑，低声威胁道：“扶剑还是含剑，自己选。我可不想欺负你，你这嘴这么软，别一不小心被撑伤了。”

    “你？”江砚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被烫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高兴地道，“你太磨人了，要不我给你抓点药下下火吧？”

    “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还好意思赖我？”江砚祈很生气，“不帮！”

    萧慎玉顿了顿，又埋头去吻他，一阵唇齿相依，江砚祈短暂地失了神志，他短暂地迷了呼吸，抵着那高挺的鼻梁求饶道：“心肝，别招我了。”

    江砚祈在晕眩中闻到了沉沉的檀香，这个味道和今日放在圆桌上燃烧的那柱香所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因此在迷糊中笃定自己又从毛毯上被转移到了圆桌上。

    “怎么不是剑？”萧慎玉赖在他耳边犯浑，“刺得你又哭又喊了半宿，哥哥夫君什么没叫？就差抱着我叫爹了。”

    萧慎玉捏着他的手，不动如山，“谁叫你刚起来就哼哼唧唧，软着个嗓子勾|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