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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突然不确定了。

    郁星南轻咳了两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没有没有。叶小琢，所以傅熠炀跟你怎么了？”

    没有的。

    那个人坐在黑暗里，叶琢猛然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多月之前，刚刚来到这个小世界时，那个受了很重的伤，精神力领域是碎的，腿上全是血，坐在地下室黑暗的角落的傅熠炀。

    郁星南就笑：“嗯，说的就是你的朋友嘛。”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吧……

    他说的有点乱七八糟的，可是郁星南听懂了。

    他和傅熠炀的终点。

    是那个落在脖子上的吻，但又好像不只是，而是他已经觉得，他和傅熠炀的关系似乎朝着某一个他未预想的方向飞驰而去，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更别提傅熠炀对他还是那般虔诚！

    叶琢的脑袋又耷拉下来。

    他说：“郁星南，不是我哦！是……嗯，我有一个朋友！对，没错，我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也有个朋友，明明从前很好的，可是朋友的朋友突然表现得怪怪的，好像要把过去的生活打破了。就……怪怪的。”

    所以，傅熠炀想要的是什么呢？

    “叶小琢，是这样的。我可以明确地说，实际上不存在无所求的行为，也不存在静止的关系。就像河流里的船，不划的时候，船只会飘向水流的方向，不会静止地停在原地的。”郁星南说，他手上玩着一个餐叉，金属色的叉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来转去。

    “啊，就是……”叶琢突然有点扭捏。

    “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叶琢说，房间被他的三道光填满，他噔噔噔跑了过去，伸手想把傅熠炀拉了起来。

    过去……

    “碰一下就这样了。”叶琢抱怨着说，“就很烦，我皮肤碰一下就红了的。那所以傅熠炀为什么要绑我啊？”

    后来郁星南又带他出去玩儿，回到伴侣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郁星南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说，“叶小琢，你还挺在意他的。”

    “啊？”

    是什么呢？

    他原本是笃定的，毫不怀疑。

    他不知道怎么表述清楚。

    叶琢苦恼着，又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来：“郁星南，不是我啊，是我的一个朋友！”

    “所以呀。”郁星南笑了。

    过去的384年，都没有。

    叶琢听得似懂非懂。

    他觉得不安。

    傅熠炀就坐在……他过去时惯常坐的那个角落。

    他仍然一脸迷茫的样子，郁星南忍不住失笑，终是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些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傅熠炀他最终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知道吗？你能接受吗？”

    “郁星南，你在说什么啊？”终于，叶琢忍不住了，他莫名其妙地问，“傅熠炀为什么要绑我？”

    郁星南：……

    信徒会想从神明身上得到什么吗？信徒应该就是会将自己的全部献给神明，然后哪怕得到神明垂怜的一瞥，就很开心了啊！

    最好这个时候傅熠炀已经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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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琢有点心虚。

    AI打开了门，他悄悄地遛了进去。客厅里没开灯。卧室里也没开灯。

    傅熠炀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你手怎么回事？”

    .

    “不能判断的时候，你——你的朋友，应该直接看往水流的终点。然后，你就知道应该向哪个方向划船了。”

    傅熠炀想要的终点。

    “要是你不在意他，你才不会纠结这么多呢。”郁星南优哉游哉地说，“你过去，曾经为其他的任何人，纠结过这么长的时间吗？”

    水流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