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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清晨，她正在等日照金山。

    陆染茫然地眺望，远处的雪山周围云层正慢慢飘走，有光照过去，金色不断地在雪山上蔓延开。

    林有期只是说：“对不起。”

    “到我回来之前，每一天都有效。”

    “可是我就是觉得，好不公平啊，我追了他五个月，被他拒绝了两次，因为他哭过不知道多少回，他仅仅只是回了头，说句‘我珍惜你’，我就招架不住了。”

    “我得挂了。”他的嗓音低促：“你好好的。”

    顿了顿，继续说：“午安，晚安。”

    陆染讷讷地问：“什么时候结束？”

    叶希却不同意裴琼露说的，安抚陆染：“别听露露瞎说，根本没有谁输谁赢啊，不管他喜不喜欢你，这辈子你能这样赤诚勇敢地喜欢一场，就已经很棒了。况且，现在已经确定他也喜欢你。”

    陆染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好像……我曾经朝他走了一百步，他始终背对着我不肯接受我，而他只是回个头，都不用往前迈步，我在心里就已经原谅他了。”

    陆染用湿乎乎的手拍了拍脸，叹气：“谁不是呢。”

    陆染看到他的来电还挺开心，刚接通，还没说话，林有期急促的声音就透过听筒传过来。

    绵延的山脉变成了一片金山。

    似乎被灿烂的金色晃了眼睛，陆染睁了睁酸涩的眸子，喉咙不受控地哽住。

    然而，还没等她回去，林有期的电话就突兀地打了进来。

    叶希又问：“那你不答应他是觉得……不公平？不对等？”

    叶希轻笑，“我看你挺招架得住的啊。你看你在机场把人家逗的，脸冷沉下去又明朗起来的，人都被你牵着鼻子走。”

    陆染舒了口气，没说话。

    “但更多的还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坚决地拒绝我，尤其是第二次，我明明感觉到那会儿他待我不同，甚至默认了我和他暧昧。”

    叶希也点头，对陆染说：“既然你在意，就该问明白。”

    “你不问，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你纠结的点在这儿。”

    “对不起七七，”男人的语气很愧疚，“今晚不能去接你了，有紧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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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沟通沟通总归没坏处。”

    陆染轻蹙眉，轻咬嘴巴，“也有点吧。”

    但这种事，她还是不想通过手机问。

    陆染鼓鼓嘴巴，闷闷道：“我那是故意闹他。”

    旁边的叶希和裴琼露高兴激动地喊她：“七七！云散了云散了！就要出现了！”

    陆染听得心一沉，脸上的笑意凝滞片刻，而后渐渐消失。

    “七七，”他唤她，而后道：“早安。”

    裴琼露也笑，说：“爱情本来就是这样啊七七，向来不公平。”

    陆染打算回去了找机会当面问清楚。

    裴琼露开口：“那就问他啊，直接点。”

    “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她有点懵懵地缓不过神。

    陆染郁闷地问：“所以我注定是输的那个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