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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姝坐聂母的车回家，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奇怪的是聂母全数挂断最后调为静音，直到回到家，看她上了楼才给对方回过去。

    聂姝将短信发送出去，从包里拿出韩琦塞给她的名片，竟然还是七年前她陪他办的号，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直至抿成一条线。

    他们这一家人都是报喜不报忧，但到眼下这个程度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聂母看了一眼老公，冲女儿摇摇头：“那边说考虑过会给我们答复，我们耐心等等。”

    她需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就算沈繁给她下套，她也要去试试。

    走进病房，夫妻两看到她当即打住话头，生硬地将话题转到日常生活上来，聂姝只当不知道乖巧地坐下来问两人中午吃了什么。

    聂母手覆在女儿瘦了一圈的脸颊，犹豫片刻还是问起她工作的事：“网上传你的角色被人顶了，是真的吗？”

    聂姝抬头看向天花板，无力地倚靠在墙上，看着这片无形的阴云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

    聂姝站在楼梯拐角听到妈妈用讨好求饶地口气给对方赔礼：“抱歉，刚才女儿在不方便接电话，钱我们一定会结清，最近实在紧能不能再宽限两天？”

    【你想做什么？】

    等不过是慢性死亡，沈繁已经将钥匙丢在地上，捡还是不捡全在他们。

    聂父还在生气，看了她一眼翻身背对她，把她给逗笑了。

    聂姝蹲下来将脸贴在聂母的腿上，轻声说：“妈，沈总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车窗外高大气派的商业建筑在萧条的树木后面一闪而过，浅薄的阳光如一层纱覆在这座生机勃勃的城市上空。

    聂姝愣了下，夫妻两闲来无事就会在网上刷关于她的新闻，和流量明星发生碰撞一看就是小不了的事，瞒是不可能瞒的，她笑着安慰道：“导演邀请我我拒绝了，别担心，有四哥在呢。”

    “医生说你爸恢复的不错可以回家休养了，明天办理出院手续，这阵子辛苦你了。”

    不过聂父未舒展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他们需要想别的法子。

    到了医院，聂姝带好口罩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冲车上的人挥了挥手。前阵子累昏头了，眼圈发青，顶着一张疲惫的素颜在医院跑上跑下，好在没人认出她来，刚才在车上四哥严肃地批评了她一顿，她也上了心。

    聂母叹口气：“一早就料到了，哪儿都不缺势利眼。你要是喜欢，爸妈可以用……”

    【送给老朋友的见面礼。】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牙齿紧咬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