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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掌柜的可知此教法坛设在哪？”

    姜小乙把阿燕和赵掌柜夫人之事讲给肖宗镜，他听完，陷入沉思。

    姜小乙看到肖宗镜身后的谢瑾，还有桌上厚厚一叠地图，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哦？”

    “小乙，睡下了吗？”

    姜小乙：“六六大顺，好数！”

    “我摆弄摆弄兵器还行，作画属实外行，只能凭记忆勾出个轮廓。你与画中相比……确实要更好看些。”

    “太好了。”姜小乙关好门，眼珠一转，小声道：“对了……大人，您的礼物我收到了。”

    “大人，有件关于凝郡主的事，我觉得还是该与你说一下……”

    谈笑过后，肖宗镜问起正事。

    姜小乙跑到门口，听见屋里隐约传来肖宗镜和谢瑾谈话的声音。他们在讨论这次剿匪之行，似乎还算顺利。站了一会，屋中人问：“谁在外面？”姜小乙回神。“大人……”肖宗镜打开门，看见她，淡笑道：“这么晚才回宫？”

    姜小乙与赵掌柜聊了一会，离开首饰铺。

    侍卫营内，肖宗镜的房间竟亮着光。

    提起妻子，赵掌柜长叹一声，无限懊悔。

    是肖宗镜。

    听他这样说，姜小乙喜上眉梢，寒冬的深夜似乎泛起了暖意。

    姜小乙故意发问：“我记得您给凝郡主的礼物花费五百金，给我的花了多少啊？”

    她暗自思索，原来这教派在民间已经有些规模了。

    回到房间，姜小乙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三更天，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

    “他们行踪非常隐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处地点，除非是教中长老，谁也不清楚他们在哪。当初也是贱内想要拉我入教，我才知晓了此事。原本我以为她只是寻个心中慰藉，没有多管，谁知那大灵师贪得无厌，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哄骗她偷了家中十几样珍宝，全部上交作为祭礼，家中损失惨重。从那开始我便不让她再出门，把那法器也藏了起来。但她……唉，大人那日也看到了……”

    肖宗镜想了想，道：“纸张加上装裱，差不多六两银子，如果不算润笔费，大概就这么多了。”

    肖宗镜：“别做梦了，就是这样的。”

    两人在昏黄的油灯下打量画中少女。

    “自从我们的孩子不幸病故，她便大受打击，也怪我那段时间没有照顾好她，才让有心人有机可趁。他们告诉她可以用护法器保护孩子在天之灵，让他早日投胎转世，再来见我们。为弄什么至纯之血，她竟向邻里婴孩下手！幸好被我发现，才没铸成大错！大人，这大灵师鬼话连篇控制人心，灵人教的教众信到最后简直是六亲不认，只对他唯命是从。”

    姜小乙心中一喜，他从抚州回来了？

    “没，没事。”她施礼道，“属下不打扰二位大人，先告退了。”

    姜小乙瞬间爬起来开门。

    姜小乙当初答应谢凝不把这件事告诉安王和谢瑾，但她玩了个口头上的把戏，她可没说不会告诉肖宗镜。

    姜小乙转头看他，四目相对，姜小乙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肖宗镜也弯起嘴角，坐到桌旁。

    肖宗镜斜眼看她，姜小乙眯着眼睛挑肥拣瘦。

    她走着走着，心中生出几分忧虑来，她倒不担心阿燕从微心园偷东西献给大灵师，毕竟安王的产业一时半会也掏不空。她担心的是，若是阿燕也拉着谢凝入教，或者教中有人知晓了阿燕在微心园供职，那可就……

    深夜，回到宫中。

    肖宗镜道：“算是吧，抚州匪患严重，仗着地势天险为祸一方，剿之不尽。这次杀了两名贼首，也算是有些收获。他们剩余势力逃往深山，由当地驻军负责追捕。东部战事紧急，杨将军已班师回朝了。”

    “大人，您画得准吗？”

    “怎么了？”肖宗镜察觉到什么，“有什么事吗？”

    “您说这眼睛是不是可以再大点？嘴是不是可以再小点？眉毛是不是可以再细点？”

    她咧嘴一笑，把那个放在枕边的小卷轴拿了过来。

    “你刚刚是不是碍于谢瑾，有话没有说？”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他似乎又瘦了些，刚回来不久，脸上还带着风尘。

    “大人请进。”姜小乙关切道，“大人此行成果如何？可是打了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