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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是普通至极。

    “不过，你若真想讨论倾城之容，当年的丽太后实乃天下第一，如今的话……”

    这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端坐在桌旁。她体态干瘦，打扮朴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奇特之处，容貌也是平平无奇。若不是徐梓焉特意引荐，姜小乙大概会觉得这老妇就是个十八香的杂工罢了。

    “我来见教中长老，还是要庄重些。”

    “陛下？”姜小乙还没见过永祥帝的正脸，她偶尔撞见几次他的队伍，都是离得老远就跪下了，最多只是瞄一眼背影。

    “哟，公子这是……”

    他故意一顿，姜小乙好奇地问道：“如今是谁排第一？”

    他拉着姜小乙进屋。

    老妇神情郑重。

    很快便迎来与徐梓焉约定的日子。

    姜小乙嘿嘿一笑。

    姜小乙心想，原来他没告诉这些人他的本名，想来他真是拿灵人教当成许愿的生意，不像阿燕信得那么深。

    “信，我愿意信！什么法器，要怎么求！”

    肖宗镜看着她期待的神情，道：“将来若有机会，我会带你见一见陛下的。”

    姜小乙道：“只要灵师能让我求得心中之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红？谁是小红？

    姜小乙坐到她身旁，问道：“长老，我听……小红说，你们很灵，是不是真的？”

    “当今陛下。”

    总算说到正题，姜小乙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等公子真正亲近了灵仙，就会知道世间万物，甚至包括公子的至亲至爱，都不过是虚化之物，早晚要灰飞烟灭。只有大灵师和灵仙，还有你的教友们才是真实存在的。”

    姜小乙茫然道：“虚化之物？你在说什么……”

    老妇上下打量姜小乙。

    “这……”姜小乙急切道，“现在信已经晚了吗？”

    姜小乙悉心打扮一番，前往十八香。姑娘们见了这一身富贵的姜小乙，身子软得直往她身上倒。姜小乙本想逗逗她们，后想到今日要做之事，硬生生憋了个垂头丧气的脸，往后院走。徐梓焉早早便等在竹院门口，见到锦衣华服的姜小乙，也是一脸惊讶。

    这两日的空闲，姜小乙也曾想过这位长老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此时见到真人，稍稍吃了一惊。

    一切准备就绪。

    老妇好声安慰她：“当然不晚，不管什么时候信大灵师都不晚。凡夫之命本是污浊不堪的，只有信上灵师的那一刻，才真正走上了光明之路。”

    老妇笑了笑，道：“人往往就是这样，不到难处，不信神佛，往日里自大得很，真走到穷途末路，无计可施的境地，才明白自身之微小。如果公子平日里就懂得积累虔心，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呢？”

    老妇伸出手：“公子莫急，请坐。”

    “小的发誓绝不往外说，是谁啊？”

    她面容和善，带着一脸淡淡的笑意，打量姜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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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唯一能称得上特点的，就是她外貌整洁，虽是粗衣麻布，却洗的干干净净，满头白发也理得一丝不苟。

    她语气慈祥，眼神中带着坚定的自信，的确有种拉拢人心的力量。

    “当然。”老妇又温柔地笑了笑，“现在与公子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公子灵智未开，还不能完全体会。等你真正体验到灵仙的妙法，自然就会懂了。至于公子心中所求，请你放心，只要你虔诚信任大灵师，供奉法器，便自有保佑。”

    永祥帝竟然能得到肖宗镜如此评价，让她大感好奇。

    肖宗镜：“这话有失礼法，我只在这屋里说，你不要向外传。”

    徐梓焉笑道：“公子这样，奴家差点要认不出了。来吧，长老已等候多时了。”

    姜小乙转向老妇，低声道：“我最近确实有愁事，不知该如何做，实是焦虑万分。”

    姜小乙偷偷看徐梓焉，他又像个没骨头的，走到角落玩自己的头发，偶然与她对视，细眉轻挑。

    “听小红说，这位贵公子心有愁事？”

    “那我就等着大人带我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