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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王山问李临:“人呢?去找重明鸟了?”
马匹拐了一条山路, 姜小乙顿时嗅到浓浓的焦糊味,空中还弥漫着滚烫的热气。马匹不愿再向前, 姜小乙下了马,走进山谷中。前方有瀑布,水汽冲淡了热浪, 姜小乙用手扇了扇薄烟, 一抬眼,看到池边站着一道人影。
韩琌逆着月光,看着戴王山。
冷冷的月高挂天边,姜小乙夹紧马腹, 片刻不停。
第88章 坐庄达人戴典狱~
李临道:“我和周寅随大人一早从青州出发,准备回应城,但是半路被杨将军的近卫队叫住。大人和周寅又回去了,派我前来应城,说让戴大人您即刻押送重明鸟进京……”
屋外的风吹得烛影晃动,一如众人起伏不定的心。
“怎么,消息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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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琌:“我仍是那句话,你放过我们,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清晨,她来到青州边界,发现戒备异常森严。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样的戒严看起来很不寻常。士兵将她拦下, 姜小乙出示侍卫营的腰牌,得以进入。
姜小乙脑子一团乱,话也说不出一句。
戴王山晃了晃酒杯,又道:“杨将军的近卫队为何要将肖宗镜叫回去?”
等戴王山回去酒楼的时候, 姜小乙已经不在了。
韩琌眉头紧蹙:“你……”不等他说完,戴王山魁梧的身躯蹲在他面前,冷冷道:“算上那个雨夜,这是你欠我的第二个人情,账得算明白。”
“很奇怪吧……”肖宗镜低声开口。“这刺客。”
戴王山笑了笑,评价道:“你主好狠的手段啊……”
这墓有些年头了, 疏于打理,立了一个墓碑,但上面并没有刻字。这坟墓旁边,有一座刚刚挖好的新墓,里面放着一具烧得只剩碎骨的尸体。这尸体看起来异常“完整”,明明浑身都已经烧碎了,可这刺客却花费了大量精力,将骨头拼起,平平稳稳置于墓中。
众人默然。
李临:“不,小乙去青州了。”
姜小乙走到他身后,他没有动,依旧看着面前的一座坟墓。
戴王山:“你们回牢中,将剩余的酒菜收好,以作证物。我有些事要去做,不必跟随。”
姜小乙双腿一软,坐到椅子里。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徐怀安当真背叛了我们?”他愤然道,“这个逆贼!大人待他恩宠如山!他竟敢背叛!”
肖宗镜看起来与平常并无两样。
戴王山离开房间,李临冲进屋,抓着姜小乙的肩膀。
一切混乱尚未理清,姜小乙的身体比脑袋更快做出了决定——留在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要去青州, 找肖宗镜。
他又道:“我不知杨将军为何会带如此少的侍卫来此地,我也不知这刺客为何毁了尸,又要替人收葬。”
即刻押送……现在人没了,怎么押。
戴王山喝完杯中酒,站起身,曹宁忙道:“大人有何吩咐?”
驻守此地的将领带她去找肖宗镜,他们骑马进了一片山林,姜小乙小心问道:“杨将军当真遇刺了?”
姜小乙又把头抬起来了,这也是她想知道的事。
李临嘴唇颤了颤,说道:“说、说是……是……”他顿了又顿,才勉强说完一句。“说是杨将军遇刺了……”
戴王山:“不。”
戴王山来到后院,打开关押韩琌和徐怀安的柴房,这两人已经醒了。
将领沉声道:“刺客放了一把火, 将所有痕迹都烧没了。我们辨认不出尸首, 但是从数目看,与杨将军和他带进山的人数相符。”
姜小乙嘴唇微动。
屋里一团乱,戴王山又饮了一口酒,淡淡道:“李临,肖宗镜呢?”
曹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