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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乙回头喊：“赏月呢！”

    “那可真是谢谢兄台了。”

    姜小乙抿抿嘴，干脆直接问了。

    姜小乙被他这眼神看得微微心虚，道：“他真那么有本事？”

    钟帛仁皮笑肉不笑。

    钟帛仁不语，姜小乙又道：“与我最亲的人是我的师父，但他是修道人，早已跳脱了常人的情感，不会大悲大喜。”

    她心中微动，四目相对，反倒是她忍不住眼眶发热，都忘了去问那个“小乙”是谁。

    钟帛仁：“贾奉与他情同手足，他惨死，方天绒自然痛不欲生。”

    二人默不作声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姜小乙低声说：“我今天听到方天绒哭得那般惨烈，心里着实也难受得很。”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钟帛仁淡淡道。

    二人像模像样地赏了会月, 再一次说起游龙山的土匪。

    这话不知触了什么霉头，钟帛仁猛然回头，像是瞪了她一眼，姜小乙奇怪道：“你又怎了？”

    “我真无聊。”她低声说。

    静了一会，姜小乙忽然道：“其实我在听他哭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说我死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这样为我哭？”

    “没，我没见过他，只是听过点传闻罢了。”他说道。

    “世事无常，你怎么知道我们谁先死，万一是我先死呢？”她像钻进了牛角尖，“你就不哭吗？这般冷血？我已经拿你当自己人呢。”

    “若只是戴王山自己在搞鬼，想挑起匪首窝里斗，倒也好说。就怕他已与哪方势力联合起来, 里应外合, 最后收拢残部，直接向他投降, 那就麻烦了。”钟帛仁道。

    他再世为人，看待事物偶尔会生出游离的视角，于是对苍天的这种手段，也看得更为真切。

    被她这样一喊，钟帛仁还真抬起了头，望向天边。

    “咱们算是好兄弟吧，你会替我哭坟吗？”

    钟帛仁淡淡道：“这样的人便是双刃剑，用好了万分顺手，但又要时刻提防。”

    “不会。”

    “小乙，痛哭不是我的习惯，但我的心从来都不是冷的。”

    他笑了笑，应道：“我看也是。”

    钟帛仁瞧着她天真纯净的双眼，内心深深感叹，世事的磨练，当真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就像是变幻无常的天气，时而春风和煦，时而狂风暴雨。老天总会在适当或不适当的时刻，随手拨开你的旧伤，检查那些曾经的业障，是否真的了断干净。

    “你就这么怕他的功劳大过韩琌？”姜小乙笑道，“你同韩琌见过面吗？怎么比我还关心他。”

    “听到了。”

    身后小屋的门突然被推开，明书冲外面嚷嚷：“少爷你多穿点，夜里凉啊！你们一直站在外面做什么？”

    “嗯？”

    “……”姜小乙撇嘴，又道：“不用嚎啕大哭，就稍微、稍微……”

    明书：“鬼话连篇！”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钟帛仁仍然没有出声。

    第114章 俗人！

    姜小乙的目光从月亮，转到他的脸，她总觉得他好像说了点不得了的话，可那语气又过于平静了。

    钟帛仁看向她，缓缓道来。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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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小乙胳膊肘碰碰钟帛仁。

    “喂。”

    姜小乙：“人的生离死别，真是太难预料了。”

    姜小乙积极道：“那将来若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