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清水）(2/3)

    陆有乔怎么说也是个青春期少年，正是能吃的时候。

    “你知道阮南是为什么离校吗？”

    第三节课还没下课，他便小猪哼哼地感到饿了。

    他不吃保姆做的饭，一方面是他不吃陌生人经手的食物，另一方面这也是他对陆父沉默的抵抗。

    其实不用陆有乔说，阮南就知道陆有乔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但依旧心照不宣地伸出了手。

    这边陆有乔三口两口吃掉了份量很足的三明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精致地擦了擦嘴，然后就自然地搂住骑单车少年瘦削又结实的腰肢。

    陆有乔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恍恍惚惚地朝老师点了点头，然后飞奔下楼。

    “对不起啊男ma……咳咳小冬老师！”

    气喘吁吁地跑到公寓，又死撑着腿坐电梯上了14楼，阮南家的门并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但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发出了吵闹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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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楼下隐隐约约响起110警车的警报声，同学们也有些骚动。接着教导主任没有敲门就慌张地走进教室把正在上课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叫走了。

    陆有乔的手白皙细嫩，轻飘飘地在阮南的掌心落笔，若不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有些十足的默契，他估计根本猜不出陆有乔写了什么。

    陆有乔两条长腿咻地停下，他倒退几步回到还在嘟囔着不要在走廊奔跑的小冬老师。

    作为他的同桌，阮南不是第一次被他在上课时骚扰，幸好他坐陆有乔右边，他是右撇子，不像陆有乔那样上课无聊学了一下左手写字，还美名其曰开发右脑。

    骑自行车十分钟的路程，陆有乔一步也没慢下，一步也没停下。

    家中被迫有了两个陌生的存在后，陆有乔十分警惕地给自己的门加了两层锁。

    少年僵硬地一路骑着单车赶在早读前到校。

    但他对陆父的决定无能为力。

    待陆有乔写完，阮南便拿出一小盒薄荷糖给了陆有乔。

    小冬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一个十分负责贴心的男妈妈。

    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的，小冬老师便把他拉到无人的走廊，客观地说出了事实，“阮南同学的母亲出轨了，被他父亲撞破，发生了肢体冲突，并且闹大了，打了110和……120……”

    “凭什么！小阮是随我姓的，应该归我！”阮母是打的好算盘，　她要和陆父再婚了，陆父虽然有钱，但什么德行她也清楚，所以有个儿子一方面说不定能争争陆家家产，另一方面也可以用来养老。

    一本正经地端坐着，他将右手的笔换到左手，左手同样写出了端正的字体，他一边听着语文老师的唠叨，在文言文上记下批注，一边将右手放在课桌内，伸向了同桌。

    终于放学了，陆有乔飞奔出教室，差点撞到秃顶的瘦弱中年大叔班主任。

    ——

    小冬老师本不欲说的，毕竟是学生隐私，但这件事却也和陆有乔家庭有关。

    陆有乔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皱起了眉头。

    阮南是随母姓的，他还有个哥哥叫厉东，母亲叫阮白洁。

    最后他们把阮南也叫走了。

    “离婚这件事没得商量，但小东和小南必须归我！”这是阮南的父亲，厉城。

    陆有乔也就老老实实的一颗接着一颗吃糖。

    上课时，陆有乔虽然总是因为聪明老是开小差，但绝不会做出打扰老师上课的行为。因此老师也对这两个优等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