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蜷缩着脚趾，将白浊射入对方的体内。被积蓄到痛苦的欲望终于倾泻而出，仿佛极窄小的困境凿出光明大道，班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缺氧带来的痛苦。

    对方也是汗湿一片，班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只感到一阵湿滑，从手臂滑落下来几寸，然后用力扣紧。

    班失了力气一样被对方顶在床榻深处，对方捂着嘴吞咽他的液体，一边伏着身体往上，对方的双膝夹在他的腰侧，像是一座黑压压的大山一样，又像是野兽，班完全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只有压抑而紧张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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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终于忽然中断了意识。

    大量水分的蒸发，体力的流失，都让班可怜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被班用力地压在床榻内，被对方的胸膛紧紧压着，或许是已经满足，对方不再像是第一次一样大起大落，而且这种姿势也很难满足。但是每一次都很慢，很深地往内部伸展，班混乱的挣扎都让对方感受到完全控制雄子的快乐。

    但是很快，湿漉漉的亲吻多了点欲求不满的色情，对方的呼吸也逐渐紊乱，手脚重新蹂躏起可怜的班。

    对方捏着他的牙关亲吻。

    班失神地求饶着，派翠克的臀部稳稳地压在他的下身。可疑的液体烫得惊人，和汗液混合，弄得下身一片狼藉。艰难吞咽完白浊的男人枕在他的胸膛，伸出红舌舔舐着硬挺的乳粒。

    奇妙的，酥麻的，无力的，绷紧的，眩晕的……他仿佛被地狱焰火炙烧着，灵魂没有一刻是宁静的。欲望在下腹凝结，牢牢地顶在对方的下体。

    “……不要……不要欺负我……”

    他的手指常常剪得非常短，现在得要非常用力，才能钳住对方的手臂不滑落。他的喉咙里滚落的都是火一般的喘息，将他的声音烧得微不可闻。

    派翠克重新抬高身体，他的双手狠狠地抓着班的胸口，让他不得不别开脸，努力吞咽下自己的哀鸣。

    起落间，对方的动作干脆利落到似乎在做什么运动，大颗大颗的汗珠混入班汗湿的身体，他仿佛是化了一般，成为任人揉捏的泥团，呼吸都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凌乱，只有粗重而带着哭腔的哀鸣。

    呜呜的哀鸣顺着亲吻的间隙泄露，缺氧的痛苦让班挣扎着抱紧对方的后背，每一次呼吸都让胸腔痛苦地起伏，眩晕让他两眼发黑，充满各种色彩斑斓的光点。

    派翠克的神情扭曲，一半是自责，愧疚，一半是欲念，快乐，他的痛苦，爱恨，与快乐，皆因对方而起，也由对方所赐，这吝啬的神祗，也只能被发狂的信徒掠夺。

    派翠克察觉到班的挣扎停了下来，身体软绵绵地由他动作。他知道应该让对方休息，不然也太过饥渴——但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心跳如擂。

    爱欲一浪高过一浪，陌生的感觉还未被定义为欢愉，就已经转变成无法忍耐的痛苦，湿漉漉的班被派翠克用力抱紧在怀里，紧紧压着快速起伏，班闭着眼睛，呼吸也压抑得极厉害，脸上带着高热的酡红，仿佛迷醉一般，在派翠克的怀里颤抖。

    夜灯并不能清晰地描出他们的轮廓，他们已然交缠在一起，深深结合，每一次派翠克落下时，班的双腿都会挣扎着绷紧，脚趾蜷缩，每一次对方收缩着抬起，搭在对方肩膀上的双臂会不由自主地收紧。

    派翠克温情脉脉地亲吻着他，压在他的身上，胸膛起伏得厉害。两个人仿佛连心跳呼吸都同步起来，像是婴儿一样手脚并缠地在黑暗中享用着甜美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