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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他靠得住？”

    到了此刻，韩青岚终于明白，自己被戏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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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紧’的部分，你肯说与我听吗？”

    显而易见。

    “我们逗留得越久，就越引人注意，出其不意才是上策。”

    韩青岚撇了撇嘴，道：“你好像很欣赏他，一点也不像曾被他暗算过的样子。”

    韩青岚缓缓道：“几年前大姐说，有个扬州人想招你做女婿，原来不是玩笑话。”

    难道胡超是遭人陷害，秦思狂所说的“那个名字”又指谁？

    秦思狂正懒懒地卧在塌床之上，小几上摆着酒菜。他嚼着胡豆，悠然惬意。

    这一脚势大力沉，比方才还要生猛。但是出乎韩青岚意料，房门竟然根本就没锁。若不是他下盘稳当，这一脚恐怕得闪着腰。

    韩青岚依言关上门，他头抵着门冷静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秦思狂的所作所为都是唱给外人看的戏。他转过身道：“胡超已经赶去万方钱铺了？”

    秦思狂叹道：“你问得太多了。”

    见韩青岚大有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的意思，秦思狂被他盯得发毛，无奈妥协。

    湘君、红袖刚要说些什么，少年又一脚踹向房门。

    “我也不诳你，当时我神志不清，哪里分得清谁是谁。不过有些秘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秦思狂拍了拍手上碎屑，坐起身道：“当然。他如此畏惧于我，也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足见是一位可信的鸡鸣狗盗之辈。”

    “你若不说，我让天机堂去查，”见秦思狂没有生气，韩青岚接着道，“你与胡超之事是真是假？”

    韩青岚沉吟片刻，道：“所以杂货铺是程持给胡超的酬金——在他得罪你不得不隐退江湖后，保他衣食无忧，”

    除了他，再无旁人。

    “不假。只是当年之事其实有一个巨大的破绽。胡超既然喜欢偷女人衣物，又怎会对我有兴趣？”

    “若不是他，你何置于追了千里就为打他一顿？”

    换了常人肯定是不愿回忆，但秦思狂可不是常人，廉耻之心向来比一般人淡薄些。

    那时他被颜芷晴所救，有这第三个人在场，就难保不会走漏风声。尽管凤鸣院有意替程持隐瞒，但是天下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是因为他助纣为虐。”

    一切都是秦思狂的障眼法。

    “秦记”这两个字想必也是程持取的。他对玉公子真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呐。

    秦思狂蹙眉，八年前自己才十六岁，韩青岚不过是个九岁的始龀小娃。那么久以前的事，他居然还记得。

    韩青岚凛眉而立，脑中情不自禁闪过一些画面——真是后悔出门前在客栈解了剑。

    他们？除了胡超，还有别人吗？

    屋内的景象比刚才所见还要气人。

    这话听着别扭，也不知是称赞还是讽刺。

    ☆、第二十一回

    “你方才说的‘那个名字’，可是与扬州一事有关？”

    “正因为被他们成功算计过，才懂得欣赏他的本事，不是吗？”

    助谁？

    天机堂掌握着集贤楼所有的机要信息，并成文留书，藏书于库。这要是去查了，玉公子岂不成了艳情话本里的角儿。

    “你呀，无关紧要的事，少放在心上。”

    “把门阖上。”

    秦思狂淡淡道：“将一个贼人画地为牢，也是一桩善事。”

    当年是扬州程家的公子请九爷相助，捉拿贼人胡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