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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平回来的路上说是看到有人对圣女下手,又受人追杀,谢宝瓒便留了心眼,“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送你一程?”

    这人双手捧过信奉上的时候,眼皮子也抬了起来,看向谢宝瓒,不期然,正好与谢宝瓒的眼睛对上,他心里咯噔一下,又犹豫起来,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不过是运气好在谢家长大,逍遥阁最早并非是谢家的产业,南疆朱雀分堂已经八年不曾来过巡路使了。

    朱鹮脸上神色变幻稍许,他此时方后悔,不敢冒犯这个女孩子,噗通一声朝谢宝瓒跪下,恭恭敬敬地磕头,“属下多谢阁主!”

    谢宝瓒心中不平,朱鹮这人,她并不想亲自动手,却又不得不承叔祖老人家的情。他老人家送上门来的,她就一定该要吗?她早就不稀罕了。

    谢宝瓒只看了一眼,脚步不停,朝前奔去。

    太可惜了,他口中的那枚小剑偏了那么一点,并没有刺中谢宝瓒。他功败垂成,不该小看这个女孩,他应当想到,能够被谢子易选中,又不是谢家人,还能够掌控逍遥阁,必然会比同龄人高出许多。

    朱雀堂主说完,拔剑一横,他一声浅色的袍子终归还是没有避开这血色的夜。

    “属下糊涂!”朱雀堂主闭了闭眼,不论如何,罪不及家人朱鹮不得不佩服谢宝瓒的气度,“小人不过是一只老鼠,一点小伎俩瞒不过阁主。南疆已经和北燕勾结,一起征伐大雍,若大雍还能有个好皇帝,属下也不会弃明投暗。”

    倒是楼珠,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她看到朱雀堂主,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前不久谢宝瓒用飞鸽传出去的一沓指令,还有她说过的一句话,“一朝君子一朝臣,不必怪那一朝一代的皇帝一上来就换自己人。”

    “阁主!”

    “老阁主?”谢宝瓒愣了一下,她按着刀柄,围着这人转了半圈,皱眉道,“你是谁?”

    “你真以为朱雀分堂八年不上京叩问,我还能容忍朱雀堂八年吗?”谢宝瓒讥诮地笑了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朱鹮,“你自诩聪明,一面担着我朱雀堂主的身份,一面给谦妃当走狗,一面又与乔春煊眉来眼去,把天下人都当傻子?乔榛与死了,你巴巴地跑来谋杀我,是想拿我的人头供奉给谁呢?”

    对他们来说,天变了,明天是谁坐在龙椅上与他们无关,横竖是赵家的子孙,是父死子继,还是能者居之,只要自己的屁股底下坐的还是自己的位置就行了。

    命没了,便是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也没什么意义。

    一个穿浅色袍子的人踏雪无痕地跑了过来,他的眉间还有一道血痕,但衣服上却干净得好像是秋游才回来,“老阁主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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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几年间,郡主三次招朱雀堂主不至,如今不招他反而来了。老阁主去一趟南疆,郡主这边才拿到消息,外头的人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也不怪郡主狠心。

    “属下乃朱雀堂主朱鹮。”朱鹮约莫四十来岁,但他的实际年龄远不止,年过六十的人了,鬓边没有一丝白发,他警惕地看着谢宝瓒,见她明显放松了警惕,忙道,“属下有罪,阁主三次召见,属下因事务缠身,一直都没有前来叩见,这次老阁主去了,分堂有老阁主坐镇,属下日夜兼程赶来,想尽快见阁主一面,当面聆听阁主教诲。”

    朱鹮说完,抬起头来,他的舌尖已经抵住了上下牙,只等谢宝瓒伸手过来拿信。以他朱雀堂主的身份,朱鹮有信心谢宝瓒会给他这个面子,更何况这会儿,她身边也没有下人,她断无叫安北侯帮她接过信的道理。

    谢宝瓒果然伸手了,不过她伸的是左手,朱鹮也看到了安北侯的剑尖已经缓缓地翘起,而他微微张开了嘴,一股力道喷出,几乎与此同时,谢宝瓒右手的刀如同一道光影般朝着朱鹮劈砍过去。对方大约也没想到她问都不问一声就出手,反应得稍微慢了一点,左肩已经被削下了,原本带着点恭敬的脸,此时浮上了阴鸷。

    “阁主,属下死了没关系,只是南疆朱雀分堂以后恐怕不会姓谢了。”

    只见她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有点想哭,又似乎含着笑。她走了过去,在朱雀堂主的身前蹲下,只见他的腰间挂着一个荷包,谢宝瓒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荷包拽了下来,捏在手中,看了良久,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将荷包收了起来,将朱雀堂主一脚踢下去,正好下面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着了火,朱雀堂主便躺在了那火堆里,他的脸上似乎挂着笑,笑得也很安详,两只手搭在腹上,安然赴死,求仁得仁一般。

    朱雀堂一直都是逍遥公子谢子易的嫡系,谢宝瓒虽然接手了逍遥阁,除了三次令朱雀堂主来京叩问之外,从未与朱雀堂有过任何照面,哪怕是遣岩大夫去南疆,也是令庄平护送。

    楼珠追过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啊”地尖叫了一声,又连忙捂住了嘴,去看谢宝瓒。

    “你不必谢我,我想你对老阁主还是忠心的,你不过是不甘心看到我年纪轻轻就接管逍遥阁,不愿对我鞠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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