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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从床上起来，抵死缠绵，直到天明。

    “你是我的了，宝儿，以后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萧凌辰见她醒了，凑过来，拼命亲她，“你骗过我，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你要是累了，今日晚上，我就再轻点。”萧凌辰边说，边帮她捏着肩膀，疏散一下筋骨。

    “你刚才惩罚得还轻吗？”

    赵昭被埋在一个山林边上，挖开的时候，众人发现，居然连领破席子都没有，这边气候湿热，他的尸身已经腐烂，萧凌辰没让谢宝瓒靠近，两人在离了快一里地的山坡上瞧着。

    昨晚，他们做了那些事后，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他除了谢宝瓒，从未碰过别的女人，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这种事，原来也代表着某种深刻的意义，这种身与心的相通带来的喜悦，是任何语言都没法描述的。

    谢宝瓒瞪了他一眼，聂卫和松寿装作耳聋，恨不得出口告诉两位主子，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要是说累，你是不是会打自己一顿？”

    萧凌辰全副心思都在谢宝瓒身上，聂卫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听，“臣已经问过了，大约四个多月前，这边的村民在河边捡到了一具尸体，通过描述，臣猜想是前太子赵昭的。当时他身上的配饰都还在，臣也全部都追回来了。他的尸体也是当地的居民掩埋的，为的是不让官府发现，追回他们从赵昭身上摘下的配饰。”

    萧凌辰脸上顿时浮现出少年般的懊恼，牵着她坐在自己方才坐过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坐在斜边上。

    “埋在哪里？”萧凌辰随口问道，主要是因为，谢宝瓒朝他瞥了一眼。

    尊卑有些颠倒，但谁也不敢说什么。底下人的愿望其实都很单纯，只要主子们好服侍就行了。萧凌辰就跟个阎王一样，只要他不杀人，想干什么都行。

    萧凌辰意动，没忍住。谢宝瓒将他搂进怀里，将他眼底的欲/望看在眼里，手下滑，抚在了他的腰上，腰劲瘦，手感如她想的那般好。

    这念头，从落在她心上开始，就在生根发芽。原以为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活过来之后，她拼命想见他，就只为了做这一件事。

    “这话，你昨天就说过了。”

    反正，萧凌辰是让她见识到了，男人幼稚起来有多么可怕。

    也难怪，古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萧凌辰觉得，那时刻，哪怕是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无法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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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着说！”

    谢宝瓒梳洗好出来，萧凌辰一见她身影，就起身迎，亲自扶了她的手，柔声问，“怎么起来了？”

    “累不累”三个字都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而此时，日头还没有过杆。

    谢宝瓒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一旦被标记过了，就从一个沉稳，天塌下来都能顶上去的男人，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小孩，一天到晚就跟没断奶地围着人转。

    “说的是赵昭！”萧凌辰怕谢宝瓒听不懂，解释道，“昨天我来的时候，遇到有人拿了那个螭龙玉佩，结果查下去，居然查到了赵昭的下落。”

    “累不累？”萧凌辰也不管地里头埋的是不是赵昭的尸体，照理说他继承了人家爹的皇位，要是赵昭没死，这事儿就闹大了，要是这地里埋的真的是赵昭，就真应了一了百了那话，以后谁还有由头喊些什么“还政赵氏”的废话？

    次日，聂卫便把消息带回来了，萧凌辰神清气爽，眉眼间的戾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一脸喜气，变得格外好说话，也很亲民。

    松寿给他上茶的时候，有种自己换了主子的错觉。

    沉沦，也是一件令人着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