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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宋缈缈却不打算再放他离开，一掌含了三成内力压上他肩头，反手拧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墙上。

    书案正上方挂了一块“吾生有涯”的匾额，宋缈缈飞身跃上横梁，只见四处横梁上皆铺了厚厚一层积灰，看起来无人在上面停留过。

    “不同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么，云师兄？”

    “老沙！”中年男子的声音陡然一厉，“只要雁归门中还有一人尚在，我雁归门就不算走到绝路！”

    林脩竹眯了眯眼：“是刀痕。”

    雁行之就在书架之前被人割了头颅，只是他的尸体已被抬走，看不见最初的死状。

    宋缈缈蹙眉，雁归门以刀法立世，不想掌门雁行之竟也是死于刀下。

    似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过头来，目光疏冷锋锐，却在见到宋缈缈的一刹眼中微微一动，锋锐尽散。

    “我要去看看现场，阿脩你是继续留在这儿等我还是同我……”

    在黑市中时，宋缈缈同一名黑衣人交过手，当时扯下了他一截衣袖，见他左手拇指下方大鱼际处有一道月牙疤痕。

    长老中有人长叹：“如今我等连掌门之首都未曾找到，如何能让掌门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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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缈缈拉着林脩竹离开，趁着那些长老犹在开会，他们要快些赶去灵堂。

    林脩竹背靠楠树，目光落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缈缈伸手碰了碰，木格当中有一小块异常粗糙，像是什么东西刮过留下的划痕。

    查看雁行之的尸体。

    “可惜，我雁归门虽在五大门派之列却日渐式微，连天镜派都只命几个小娃娃过来，能顶什么用？”

    雁行之的书房门前有弟子留守，宋缈缈和林脩竹绕到后窗翻窗而入。

    殿宇前的白帆似能遮天蔽日，投下的阴影令人心中微寒。灵堂前跪了一排排雁归门弟子，一身青衣皆成白，抹额如霜。

    宋缈缈细看书架，当时雁行之应当就站在这里，他的正前方是血迹集中处，干涸后使书架中间一块的颜色格外地深。

    察觉到来人，那黑影一闪想夺窗而逃，宋缈缈拦下他，同他交了手。

    之后宋缈缈以金叶换雁归门弟子令牌，却见那百金格中已有一袋金。说明在他们之前，有人先一步换走令牌，同他们一样打算混入雁归门弟子之列。

    待宋缈缈走近时，其中只有熟悉的清冷澄澈。

    宋缈缈没再听下去，合上屋瓦悄无声息地翻身落地。

    宋缈缈微微一愣，下一秒便拉住了林脩竹的袖子笑开，一起好，一起甚好。

    屋中的血气还未散去，看格局，雁行之的书房比一般书房更宽一些，书案对着正门，其上文房四宝陈列，台砚狼毫上皆有干涸墨渍。

    从上往下看，书房左边有一张小榻，周围陈设还算整洁，唯有右边的书架倒了一排，散落的书籍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渍。

    此后，又出现了一个脸盲话痨的云师兄恰巧替他们解围，且左手拇指大鱼际也有一道同样的疤痕。若非雁行之身死之前此人一直同他们待在一处，宋缈缈几乎要怀疑雁行之是他所杀。

    不等宋缈缈说完，林脩竹已然站直了身：“走吧，一起。”

    老沙苦笑：“怕是我雁归门气数将尽……”

    此人的武功路数有些熟悉，身法敏捷果断没有半点废招。

    然此时，这些弟子皆躺倒在地人事不省。宋缈缈眸中一沉，先一步飞身入灵堂，只见雁行之的棺椁边有一道黑色身影，已将棺盖掀开。

    雁行之死前应该写过什么，但书案上并无文集信件可寻。

    那人的浑身肌肉霎时绷紧。

    “云师兄似乎对雁归门颇为熟悉，既然知道我们不是雁归门中人，为何还要替我们解围？”

    “我已修书给鹿鸣庄，掌门之仇不是不报，只是我等必须齐心协力。眼下最紧要的，是掌门的身后之事。天镜派弟子犹在，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黑衣人动了动被宋缈缈挟制的左臂，宋缈缈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