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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缈缈一噎，半腔怒火卡在嗓子眼，忍不住瞪圆了眼。

    雁行之的头颅被棉衣裹着塞在了匾额之后，颈间的切口之上有一道贯穿刀痕。

    江红的笑声一停，目中尽是阴戾：“他本就是将死之人，却还那般冥顽不化，雁归门在他手中只会日渐衰落！”

    阴阳双刀齐下，宋缈缈仿若游走在刀刃上，一个鹞子翻身双掌运力，同时抵上刀劲。两人内力相撞震得房中门窗齐齐碎裂。

    江红见势不妙扑窗而出，另一身影先一步将他拦住，一招雁平百川，一招临飞锁喉。

    是宋缈缈教的《鸿雁三式》。

    “前辈未免也太过谨慎了些。”

    沙翁回头，目色猛地一沉。

    昏黄的灯光下拖出长长的黑影，宋缈缈抬头看着江红和他身后的匾额，恍然大悟：“怪不得横梁上没有人停留过的痕迹，原来是藏在这儿。”

    雁云正色道：“我来，就是为了诛杀令一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师……雁掌门是死于雁归门叛徒之手！”

    江红呢？

    林脩竹顿了顿，眸中几闪。

    他那把刀鞘竟是双刀相合！

    雁云起身，目光缓缓扫过在场诸人：“几位长老就没有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几个长老见到江红又惊又怒，好半晌都未曾出声。还是江红率先打破寂静，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嗤笑。

    “你还笑得出来？”

    江红眸色一厉，杀心顿起。

    宋缈缈在刀锋之间寻找突破口，江红身形一转又抽出一把长刀。

    是雁归门竖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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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两刀若是落下，能立时切掉你的两条胳膊？”宋缈缈胸膛起伏，“你不要命了？”

    林脩竹的手停在江红颈间一寸处，江红倒地，喷出口血来。

    宋缈缈对着江红后背狠狠拍下一掌，双刀脱手，擦着林脩竹的耳畔飞过。

    屋中又重新陷入黑暗，只有凌厉的风声呼喝作响。

    沙翁上前道：“谁？是谁！”

    “阿脩！”

    今夜的雁归山注定不眠。

    他抽出佩刀从高处跃下，一出手便是杀招，刀势破开案上的纸灯笼，连光影都被一分为二。

    书房中几乎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能让雁行之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放心以后背相对的人，必定是他极为熟悉亲近之人。

    第14章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技能增加了……

    “掌门行事自有他的考量。”沙翁抬高了声音，“你若有不满可直接同他说，或与我们商量，为何要行这般凶残悖逆之事？”

    “你以为我没同他说吗？我提了何止一次！”

    “不是你说的么，你会保护我。”林脩竹淡淡道，“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

    就如宋缈缈推断的，雁行之当时面对书柜而站，凶手是从背后近距离一刀破喉，穿透的刀尖刺到书柜横格留下了一点划痕，但被喷射的血迹彻底掩盖。

    宋缈缈用火折点亮案上的烛台，嫣然一笑：“还以为，前辈不会来了。”

    江红躲过一招杀招，双刀落下，若林脩竹不停手，结局只有一个。

    林脩竹收手抬眸，却见宋缈缈立在两步之外，眸中满是惊怒。

    堂中一寂。

    山间灯火摇曳，映得天上星辰黯淡无光。

    江红死，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