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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年二十七了，”霍奶奶说着从厨房找出来一把宰鸡的刀，叉腰对霍老爷子说：“给他们把那鹅宰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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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奶奶挪起来，给他腾了个表现的机会。

    没等霍老爷子看过来，徐稚抓起零食就往楼上跑，一想到大白鹅凶狠的眼神，他心肝儿都在颤。

    脸红。

    “嗯，又痒了。”

    霍辰浑然不觉自己马上要去鹅口求生了，还在兴致勃勃地拉开背包拿出练习册：“你物理还要追一追。”

    因为徐稚这个“一学习就痒”的病症，霍辰最终打消了带人刷题的念头，两个人吃饱了就在大别墅里溜达，非常无所事事。

    病了还要被押着学习，好绝望。

    感觉在学校没吃饱过的样子。

    吃完美味的大鹅，又晃两天就到年三十了。

    “还痒吗？”霍辰拿指腹抚了一下。

    “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徐稚刚坐下往土灶里塞了一捧干柴，霍辰过来把人拉起来：“走，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疹子落了没。”

    “媳妇儿瘦点好抱。”霍辰若有所思地扫了徐稚一眼。

    徐稚还有点不想走，也不知道是烧锅烧上了头，还是在这里不用学习太快乐了。

    不是光看热闹的。

    “我真怕他呆了。”霍老爷子说：“连交个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他拍了拍徐稚：“这个寒假你们哥俩儿好好玩。”

    就好怂。

    “我去看看。”徐稚这会儿不怕了。

    大白鹅褪了毛依旧很肥，被浸在一口大铁锅里，下面架着柴火烧，霍奶奶怕熏着他们，把俩崽往一边撵：“晚上就吃，玩会儿再过来。”

    徐稚不满地挽起上衣袖子给霍辰看，在医院里涂上的药膏都干了，但他肌肤上的红斑还没有回落：“我都病了。”

    虽然是远郊，但是什么东西供应都不缺乏，霍奶奶每天都带上老花镜在高端超市的APP上下单，一天能送好几单，零食什么的，都快堆满一个屋子了。

    “辰辰小时候过的太苦了，六七岁大点就开始一天到晚上课，没有一点儿玩的时间，连个朋友都没有，”霍老爷子在客厅里跟徐稚抱怨：“我气不过，打过他爸几次，这才带他出去玩一回，后来我也打不动了，就搬到这里来住，眼不见心不烦。”

    徐远终于忙完一年想起了他流浪在外头的宝贝儿子，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徐稚是不是回县城了，徐稚嗯了声：“回了。”

    徐稚关上窗户带上耳机心慌慌地打了一会儿游戏，霍辰手里拿着一根硕大的鹅毛进来说：“杀完了。”

    叮。

    徐稚抓了一下，很快手臂上就起了道深红的血痕，像被一层薄如蝉翼的纸覆盖在上面那样，吓了霍辰一跳，赶紧摁住他的手：“小祖宗，别抓。”

    就很乖。

    霍老爷子看了一眼霍辰，大孙子脸都白了：“爷爷我不敢。”

    加上后来柳静把霍辰交到她娘家那边去带，来看他的次数也少了。

    好像只是为了过手瘾。

    徐稚：“……”

    其他的科目在他看来，徐稚这回的成绩已经算发挥到极致了。

    烧柴禾的铁锅很少见了，在别墅里烧的就更稀罕了，徐稚意犹未尽：“奶奶我是来帮忙的。”

    徐稚：“好的，霍爷爷。”

    “过年就得胖，不胖怎么好意思说过年了。”霍辰拿起一根家里灌的瘦肉香肠在吃，右边手里还端着一杯酸奶。

    “就是。”霍老爷子说：“你们将来长大了要娶媳妇儿，都瘦得跟麻秆一样姑娘哪儿看得上你们。”

    每天面对一大桌子菜和一堆水果零食酸奶的徐稚吃到掉头发，他薅着自己的刘海说：“我是不是胖的油腻了，要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