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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递过来，霎那，徐稚瞳孔紧缩，声嘶力竭地喊：“躲开——霍辰……”

    霍辰进来摸了摸他黑亮柔软的头发：“你头发太软，支愣不起来，理寸头不好看。”他把徐稚的手拽到他手上蹭了蹭：“像辰哥这样的发质才行，硬。”

    一辆黑色小轿车在他们身后右前方突然倒车，猝不及防地朝他们碾压过来。

    徐稚冲他挑了挑眉：“稚爷这就去理个板寸。”

    被霍辰用期末考和暑假这么一打岔，很快就忘记了觉得有人跟踪他这事。大抵是期末考临近的缘故，周末很多同学不回家，学校一窝大半个月就过去了，直到期末考试完，各班宣布放暑假。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徐稚浑身崩住，他脑子一空，抓住霍辰的肩膀使劲往店里一推，两个咚的一声人向前栽倒在门槛里。

    “好吧，”霍辰宠溺地说：“你要是哭着出来我就砸了理发店你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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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霍辰说：“你想去潜水。”

    根根分明，硬得有点扎手心。

    他甚至都想取消和霍辰的暑假外出旅游，今晚就一头扎进物理里，刷题。

    “霍辰，”穿过胡同时，徐稚在小店里买了两串冰糖葫芦：“请你吃这个。”

    他在徐稚的头顶上比划了下，骚里骚气地说：“板寸我可以给你剪，但同学你的五官太明艳不太适合一般的板寸，我琢磨个新式样的，主要表现你气质的。”

    徐稚气笑了：“我什么气质啊tony老师？”

    “胡同里的理发师傅日常给幼儿园的小朋友理发，不管你想不想他都要在头皮上附赠你个闪电，不，手抖了可能就是个2。”

    徐稚拍了拍他的脑袋，发出一个简短的词：“分手。”

    “对面tony老师虽然能攻善受跟直男不沾边但那审美丑绝了，经他手出来的走大街上全行为艺术。”

    砰！

    霍辰乐呵着：“真的不信你试试。”

    那眉眼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再配个板寸，啧啧啧，让人看着就腰软。

    徐稚虚虚地吹了声口哨：“男朋友对我很上心嘛。”

    物理一如既往地不上不下，似乎在说，快来刷我，就我还有提高的余地。

    “别啊，”霍辰太喜欢徐稚软软的头发垂在额前的样子：“四中校内的剃头大妈很能说的，你去了不聊两大杯水都完不了事。”

    “我就剪短一些吧。”徐稚受不了tony在那儿花痴地望着霍辰，还要美其名曰在找灵感给他设计板寸，认怂了。

    “tony老师那个人啊你去一次就知道了。”

    胡同很窄，里面通常行车很慢很慢，正常的司机倒车都前后一群人给瞧着，一点一点打方向盘，半天才能艰难地出去的。

    徐稚气道：“我就要去理个板寸带闪电。还有什么叫‘能攻善受’你怎么知道？”

    理发师看了他一秒很男人很温柔地说：“毛茸茸，娇气，清秀可爱啊。”然后他瞟着霍辰，眼神露骨但说的很克制：“你同学贼适合板寸。”

    徐稚给大点了个赞：“那我还是去找tony老师吧，他家店大砸起来爽。”

    放暑假前，在宿舍收拾完东西，他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薅头发：“下学期我要理个寸头，这一长长太麻烦了。”

    霍辰欲哭无泪：“……”

    徐稚：“……”

    很好，果然能攻善受。

    “……”

    徐稚：“嗯。”

    “我们说过暑假出去玩的对吧？”

    嘶，疼死了。

    是故意冲他们来的。

    徐稚对自己的估量很正确，排名出来，他数学往上拉高几分，正正好踩在60上，准的不能再准。

    能攻善受的tony老师真的名不虚传，只坐下一分钟他就彻底打消了徐稚剃个板寸的念头，他频频地侧目看着霍辰，飞扬的眼线暗传秋波：“那是你同学吗？”

    “暑假就干你。”徐稚对着成绩单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

    从理发店出来，风吹过道路两旁的丁香树，摇落的花香，夏日旁晚橘黄的云朵，空气多彩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