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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涯笑了。
李渐冶这几天都跟着武术指导在排最后的那场剑舞动作,加上进组之前天天去公司形体室一个月的抱佛脚,还有进组以后这么多场武戏的经验,他觉得还行。
“...没忘。”李渐冶想,原来是林隽涯推荐来的。
杀青戏就是李渐冶三个人年轻时候仗醉长歌的那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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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涯点点头。又问:“你那个助理呢?”
李渐冶意外地看看他:“啊。”
那时他刚刚得知同行的小和尚是皇子,手中的刀雪亮,心中豪气万丈,身边有朋友、爱人、师门,正道武林,他一呼百应。那时候也有过这样一个三人对酌的场景。虽然追兵在侧,但是他们年轻的脸上没有丝毫颓然。季清溯击节而歌,温钰捏着他的折扇敲着酒盏与他相和,独孤兰一向孤高出尘的眼睛微醺,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去了道冠,散着长发,月下一曲剑舞是无边的江湖快意,年少疏狂。
林隽涯又点点头:“等会儿的戏有信心吗。”
《封山令》的拍摄渐近尾声,李渐冶杀青前的一场是一段回忆。故事发生的十年后,季清溯、独孤兰和温钰重聚。夜阑酒酣,季清溯醉眼朦胧,恍惚间梦及陈年旧事。
“李老师今天头发要散着的,他这个长度,”化妆师比了比李渐冶进了组就没剪过的头发,“能接头发了,比戴假发要好拍一点,武术指导说他今天主要就是得使剑。”
李渐冶就不动了。他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却奇异地感受到一种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气氛。好像五月山中微潮微热的空气蔓延氤氲。落在耳尖和额上的唇炽热又冰凉,让他好像被他放在心上,被他珍视,被他爱。
一梦经年。季清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他哭风帘慕,哭她化为灰烬的世外医谷,哭那场护送里白白送命的朋友,哭到头来没逃过一死的小和尚,也哭他自己。哭他如今孑然一身,哭他负尽师门深恩,负尽朋友之义,负尽佳人深情。这经年的噩梦,他一直没醒来。
又听见林隽涯说:“别担心,老师说你挺有天赋的,骨节很软,韧带也很开,武打动作做出来会很漂亮。”说完俩人都有点沉默。他们俩之间吧,要说软不软开不开的,也不一定用老师说。
林隽涯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组织了一下语言:“最近睡眠不好?”
“今天不戴那个冠?”
李渐冶在镜中跟他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我让他先回去了,明天原先的那个来接。”他那个头套里的磁铁,就是后来的助理搞的。
李渐冶想了下。是不舒服。但他确定他没有表现出来。
准备的时候林隽涯来看李渐冶上妆。化妆间就三个人。出了假发套的事情之后李渐冶的妆发都是服化组长自己来看,干化妆师的活儿。
林隽涯笑了:“你说哪个。你天天跟人家学,学了小一个月忘了?”
李渐冶终于轻轻挣脱了林隽涯。他清清嗓子:“什么事?”
林隽涯摸了摸他的发顶:“白天看你戴假发套皱眉,不舒服么?”
两人无语相拥,心底都有更深的渴望,无关身体无关欲望,可是又都在犹豫,都在观望。
化妆师正在给李渐冶画嘴唇。喝了点酒的要比平时独孤兰的唇妆颜色艳一点润一点。李渐冶就眼睛瞟了镜子里的林隽涯一眼,唇缝儿里飘出一句:“林哥,你不看剧本的吗。”
“我假发有什么问题?”
李渐冶忽然问:“哪个老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