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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在他身后，蓝衣的翩翩贵公子撩起衣摆身体还略带僵硬的半跪在地生火，白衣大侠正熟练的熬汤切菜，倒是一高挑一娇小两女子，挽起裤腿拿着削尖的树枝站在深秋的湖水里。

    午时，镜湖边。

    安阳城两国商客来往频繁，出城的队伍挪动缓慢，便听周边茶肆闲谈。

    季无鸣并不在意他人如何编排自己，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跳出来维护他。

    “听说没？韩先生前几日在满香楼说书得罪了贵客，被打的到至今都下不来床。”

    “父亲告诉我，前辈有三条规矩：非奇毒不救；非濒死不医；非难症不治。”燕归天如是道。

    老头将药瓶尽数收起，撇着嘴哼道，“两个时辰后再瞧，等着吧！”

    他驱马出城，看着前面分散四去的人群，想要凭几句话找人显然不可能。

    有人压低了声音，朝出城的人群中指了指：“嘘！可小声些吧，那贵客还没走远呢。”

    当时南宫晟并未放在心上，还笑的风度翩翩。

    燕惊雨道：“老头越珍视的会离自己越近。我方才瞧见左边第一瓶是离的最远的，应该不至于要人性命。”

    随后，他翻看手掌，又摸了摸脸，无事发生。

    林月知：“那你让他选左边第一个？”

    “那《围攻无尽崖》我听着痛快，也不知贵客哪里不满意。”

    季无鸣低头凝神看着在身侧悠闲游荡的鱼，手中树枝忽而猛地一刺，再跃水而出时，赫然串着两条肥硕的鱼，鱼儿乍然之间受袭，大长着嘴无力的扑腾挣扎，水渍四散飞扬。

    第10章 路上

    而他也没想到，不日，他便见着了这位“贵客”。

    “好像说是……将季无鸣塑造的太无能。”

    季无鸣后退一步，扬手便将鱼甩上了岸，再手腕翻转，手中树枝如同残影，他周边水纹波澜涌动，平平无奇的树枝充满杀意的悬在水面一寸之上。

    桌上瓷瓶八个，老头示意他随便选，南宫晟手伸向中间。

    “嚯！世上竟还有拥护大魔头的，倒是新鲜事！”茶肆中一堆人笑作一团。

    老头弄来的马指名道姓是给季无鸣和燕惊雨的，原有的两匹中一匹用来拉马车，南宫晟自愿给林月知当车夫，哪知林月知也想骑马。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驻，一面貌奇丑的跛脚老者抱着一捆上好马草喂四匹良驹。

    季无鸣问燕惊雨，“你知道里头都是什么？”

    “累了换人便是。”林月知翻了他一眼，南宫晟遗憾作罢。

    “好，便听燕弟的。”南宫晟转手拿起那瓶，从里头倒出一粒丹药吞下。

    同样好奇的还有南宫晟，他向燕归天打听过这位无名前辈，燕归天知道的不多，只道老头曾救过燕南行一命。

    季无鸣收回视线，将这件事暂时压在心头。

    倒真是一件新鲜事了。

    老头不满的“唉”了一声。

    她话音一落，便见水波兴浪，数条鱼儿慌乱的在浪花中翻跃——但见人影晃动，杀气四溢，寒光凛然中，季无鸣从凌空飞起的水幕下穿过。

    “左边第一个，”燕惊雨忽而开口，笃定道，“选那个。”

    满香楼同水一方正对面，楼里连说几日书的事，季无鸣自然是听见了的，当时林月知听的火直冒，揣着流星锤就想不管不顾去闹一场，还是被季无鸣规劝住的。

    “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头嘻嘻怪笑着怂恿。

    季无鸣直觉是毒，和燕惊雨几乎是同时出手，拉住了想要去碰的林月知——老头怂恿他们去碰，若真中毒了，可不一定会帮着解。

    镜湖之所以叫做镜湖，便是因为它水面清澈见底，如同一面上好的琉璃镜。

    燕惊雨摇头，“不知道。”

    南宫晟以为老头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正想要试探一番，便上前去。

    “安阳离淮阳可不算近，此时出发，满打满算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南宫晟一脸关怀道，“骑马费力，林姑娘还是坐马车吧。”

    他已经默认老头制的都是毒，林月知这才庆幸起来。

    林月知始终屏气看着，忽而眼眸一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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