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2)

    “白天记得回来做饭。”慕冬对着大门处喊道。

    慕冬收敛了笑意，“……是他把你的脸烧了。”

    “嘟……嘟……嘟……”

    “安眠药。”

    有一瞬的茫然。

    慕冬看着你，又递给了你一杯牛奶。

    “你怎么忽然有空出来了？”贺祈打了个哈欠，“老朋友相见，不该干柴烈火战斗到天明吗？”

    一片烟雾中，慕冬笑得开怀，“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脸是什么鬼样子啊。丑东西、丑八怪、毛毛虫……”

    “……”

    还是没有人接。

    “下了药？”

    你感到非常失望，气恼得口干舌燥。

    一抓一大把，慕冬却摇头，“吃完了。”

    没有人接。

    贺祈没有生气，也没有回他的话，只是跟往常一样，一脸无所谓的姿态，说道：“可能吧，不太清楚。不过——就算觉得反胃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吐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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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肉麻。他觉得。经历了一番究竟是一起睡床上还是睡地板的思想斗争后，慕冬摸到床的边缘，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脸庞，再摸索着俯下身，轻轻吻住对方的唇。

    “他看你的脸，不觉得反胃吗？”

    他合上房门，背靠上墙，看着客厅另一边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贺祈，“神经病，今天不去找你的‘姐姐’吗？”

    回应他的只有你仰头喝下牛奶时发出的“咕噜”声。

    “没人接吗？”他询问道，“好可怜。”

    “知道了——”贺祈摸了摸裤兜，“还有糖没？”

    慕冬点了一支烟，熟稔地吞云吐雾起来。

    “……我很想你。”

    “给他喝了牛奶，睡了。”

    “我知道。”贺祈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但他舔我脸上疤痕的样子，我很喜欢。”

    又安静下来了。外面的雨却没完没了，吸完一盒烟后便有些莫名的困意，又将房门打开，床上的人已经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有很多悄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哦。”贺祈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你想上他。”

    “……我跟你不一样。”慕冬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我指的是脑子，不会整天想这些黄色废料。”

    你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早已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

    慕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慕冬又吸了一口烟，神情寡淡。

    “没劲。”贺祈抬了抬眼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