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2/2)

    “我是贺祈的朋友。”慕冬的指腹点着桌面，“我们以前见过的。”

    慕冬又问：“折折，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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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

    你说不想。

    你推开他的手，“不清楚，我忘了。”

    而且如今自己的鬼样子，就是因为不听她的话才导致的，你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能回去。已经这么多年了。

    勉强有个记忆轮廓，但带给你最深层的还是当时父亲的离去，你不愿再多回忆。

    你没说话，只望着没了太阳的天空。

    “我说的是——你想不想回妈妈那里。”

    “算了，先别想了，喝完了吧？走，给你买几件衣服穿。不然没换的了。”

    她连电话都不接了。

    这一逛就逛到了下午五点整。收获不小，慕冬的神色却显得凝重，他先是隔着衣物抚摸过你的腹部问你这里的疤是怎么来的，又一点一点向上摸你的肋骨，他没说什么，你却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肺部也在开始隐隐作痛。

    你说好喝，恹恹地垂着眼眸。

    “我们一起堆积木、我们去游乐园……”

    跟卖衣服的小姐姐抱歉地笑笑，连忙钻进试衣间里寻找衣物，刚找到衣物抱到怀里，便听到了后面的门“哐当”一声关上。身体下意识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身后的一双手捂住口鼻向后方拖去——屁股着地，未褪的淤青作痛，你的鼻腔里瞬间充满了刺激性的气味，对方的力气很大，你试图挣扎开他的束缚——都无济于事，药物的挥发使你逐渐脱力，你皱着眉，意识终究散去。

    想又有什么用。

    慕冬见你的神情难看起来，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问你：“你现在想不想回家？”

    你只能忘了。你必须忘了。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慕冬叫了声你的姓名，而后用你完全听不懂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我，对我改变看法，但你不能一直都这样……而且我真的……你知不知道我……”他忽然顿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谢谢。”

    你诚实地点头。

    浑身的肌肉放松，慕冬一只手托着腮，直勾勾地望向你，“好喝吗？”

    你卷了卷于你而言略长的衣袖，“哦、哦……”

    摸了几遍装衣服的袋子，你才发现自己原先的衣服落在了试衣间里。慕冬的心情不是很好，他还在原地坐着发呆，你将袋子塞他怀里后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