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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瓷顿了顿，“超过半分钟的肢体接触。”

    罗裳以为他会再继续问，然而须瓷却安静下来，好像并不好奇被选中的为什么会是他。

    “……好。”须瓷本想拒绝她的帮忙，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那些如蛛丝一般交织的记忆牵扯万般，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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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傅生刚刚说过，别那么叫他。

    他不怕报应，他就是死，也要死傅生怀里，像一滴深红的朱砂痣，死死地烙在他心里，记一辈子才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罗裳并不生气须瓷的坦诚：“既然在一起过，为什么要叫傅先生？”

    须瓷点头，表示知道了。

    罗裳接过须瓷递过来的枕套，她看见上面的红痕愣了一下：“你手上有血？”

    不论罗裳如今如何落魄，带须瓷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刚刚不小心划到了。”他毫不在意，下楼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并贴了个创可贴。

    须瓷沉默了会儿：“忘恩负义的人会有报应的。”

    有些事不能由他说出口，但罗裳是个很好的媒介不是吗？

    “好，我尽量。”罗裳起身，看须瓷的大小行李箱，“还没收拾？一起吧，收拾完我带你出去吃饭，并讨论一下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罗裳哑然：“……”

    她和傅生在国外相识，漫心工作室的股份也有傅生一份，工作室成立后，傅生第一时间联系了她，希望她能重出江湖。

    “……不是。”罗裳再次意外，“我和漫心合作的要求之一，便是我只要我自己挑选出来的艺人。”

    傅先生……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以前他就算直呼其名也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如今他就算叫哥，氛围间的生疏也无法藏匿。

    “你对接戏有什么雷点吗？”罗裳问，“我会尽量避开雷点，但不能完全保证。”

    须瓷目光微凝，他刚刚明明藏起来了……

    不过大概率是后者，因为搬家时须瓷想收拾被褥，却被傅生所拦住。

    回到卧室，他看见罗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在吃药？”

    须瓷一顿，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拇指，伤口处已经不再出血，周边的血迹有点干，但还是在布料上留下了痕迹。

    “过度亲密是指？”每个人对此的定义都不一样。

    “枕套呢？”

    “不要接有过度亲密的对手戏。”

    他有些恍惚，这几年里，他承过谁的恩，又负过谁的义？

    罗裳微微讶异：“你信我？”

    他了解傅生，正直上进，责任感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面形象，如果罗裳不无辜，他们又怎么会合作。

    “我信傅先生。”须瓷平静道。

    可须瓷不关心这些，他抬眸看她：“您带我，是看在傅生的面子上吗。”

    罗裳娴熟地帮须瓷套着被套，像是做过无数次了一样。

    床上的被褥都准备好了，不知道是工作室准备的还是傅生买的。

    她第一次见有对亲密戏标准还这么明确时间的。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罗裳指的是她曾经的黑历史，她在须瓷之前已经签了一位，他第一个问题便是罗裳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拥有一个有污点的经纪人。

    发觉须瓷在看自己，罗裳淡道：“习惯了……以前我也经常帮他套，他那大几千万的粉丝，可能都不知道自家快三十岁的哥哥，是个连被套都不会用的生活废物吧。”

    须瓷没有再回答，手有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