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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歉疚大于一切，那喜欢便也失去了意义。

    心疼和痛苦与歉疚快将他湮没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须瓷提起这事。

    他盲目地信任着自己的母亲，可对方却背着他胁迫着自己喜欢的男孩，逼他说分手，逼他离开，甚至逼他改掉性向，最后酿成了这种后果。

    他后悔了……

    他险些失去了捧在心上疼了三年的男孩，他何德何能还能让对方想着念着度过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

    “还没有。”

    “……没事。”傅生嗓子透着哑，他站起身，“大家休息一会儿，我……”

    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石，傅生确确实实快透不过气了。

    “……她曾是163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想你了。”

    “林律师，你女儿因为什么在进行心理治疗？”

    如果须瓷没能坚持下来了，那他算什么，姜衫又算什么？

    小孩正乖乖地坐在化妆镜前，黄音正在帮他画眼影。

    “……等会再补。”傅生把人拥进怀中，“给我抱一会儿。”

    任谁都能看出傅生的不对劲，叶清竹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

    须瓷刚睁开眼就被傅生捏住下巴亲了上去，带着这段时间里最浓重地侵占意味，像是发泄又似忍耐。

    母亲的名字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喉间，刺得他鲜血淋漓。

    傅生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朝准备和他打招呼的黄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其实真相早已有迹可循，只是傅生潜意识地没敢多想。

    “是第一场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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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蠢啊……

    须瓷的人际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如果送他进去的人不是他的父母，那还能有谁呢？

    “卡！”江辉见傅生没有反应，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思索场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在怔怔出神，眸中带着不太清晰的痛楚。

    可他还是想去看看须瓷，即便光是看看对方的眉眼便觉得窒息。

    多么可笑。

    “……是我。”傅生握住须瓷的手，声音又轻又缓，像是怕惊着他。

    他想象着傅生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心底的那丝不甘是什么。

    亏欠能把傅生一辈子绑在身边，可他最想要的还是傅生爱他。

    妆容结束，黄音识趣地离开，这两人现在的氛围明显不对劲，她轻轻掩上门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我出去透透气。”

    “那你……”

    他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姜衫是杀人犯，他就是杀人犯的儿子，是间接的帮凶。

    须瓷微微怔住，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还是自动在黑暗中描绘出了属于傅生的轮廓。

    可须瓷还是有所感觉，伸手朝旁边抓了个空：“哥，是你吗？”

    傅生有很多话想说，想说出来后为什么不找我？

    “没事吧？”江辉拍拍傅生的肩。

    可早已来不及，从重逢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须瓷把脸埋进他怀里，手挂在他腰上。

    等傅生亲完了松开自己，须瓷才小声道：“唇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