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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实就是他将傅生身上抓出了很多道伤口，在傅生小臂上咬了一个很深的牙印，还拿烟灰缸将他腰砸出了一道重重的乌青。

    那些天里，在裴若身边的每一刻她都觉得压抑。

    “……”须瓷低着头，不想听。

    “傅生比我温柔，比我有耐心。”

    “你比裴若幸运。”

    叶清竹和须瓷对视了几秒，须瓷的眼神过于倔强，她轻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

    最后那次的爆发初始，是她觉得裴若最近状态好像好了些，会喜欢跟在她身后，也一直有和她说话，还会像以前一样抱着她。

    “不要只觉得他是你生命的全部。”叶清竹帮他理清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于他亦如是。”

    须瓷沉默地喝着粥，等吃完一半了，给傅生拍了张照片过去。

    “他对你不够好吗？”叶清竹眸色寡淡了些，“他把全部心思都给了你，会哄你吃药，会随时随地地牵着你的手，即便在你发病的时候也会耐心地陪你，而不是像我一样——”

    “以同样的粗暴去对待一个正生着病的人。”

    他避开了吃药的事，拿起一只奶黄包从包里找出药片握在手心，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试图把药片拧碎。

    须瓷一怔：“我可以的。”

    “你要想和他好好的，就该遵医嘱好好吃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我吃饱了。

    他没有想要伤害傅生，他宁愿自己伤到死掉，也不想要傅生疼。

    “……”须瓷身形一僵，他抿着唇，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叶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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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须瓷反应有些激烈，叶清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浮现得就是那天在酒店里发病的场景。

    叶清竹垂了眸：“再这么下去，断药的严重性你会明白的，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重新卷土而来，并会比以往更严重，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你连对抗都做不到。”

    叶清竹走近了些，像第一次那样，轻柔地抚上须瓷发顶，轻揉了几下。

    而她也要陪着一起经历这种压抑，因为只要她一个不注意多离开了一会儿，裴若就不知不觉地走到床边，或者来到了厨房，盯着地上碎碗的瓷片发呆。

    裴若将自己藏在阴暗的房间里，不愿见到阳光，不爱说话，连笑容都是勉强挤出来的。

    那天早晨阳光很好，她想去买一束玫瑰，插在裴若房间的花瓶里，和他商量一下让卧室晒晒太阳的事。

    须瓷碾了碾指尖：“……”

    “你也不希望哪一天自己就突然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独留傅生一人在这世上吧？”

    须瓷也和第一次一样，身体很僵硬，但到底没挥开她的手。

    叶清竹看着须瓷手腕处不经意间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伤口：“或者，你会想要等到有一天伤到他了……”

    须瓷：“……”

    须瓷的手一直在颤……他不是故意的。

    他失去了意识，控制不了自己，就连自己具体做了什么都说不清。

    叶清竹已经回忆不起爆发点是什么了，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快炸了。

    叶清竹微微拘着身体，轻抱着胸：“别私自断药停药，你以为你能控制住自己，其实只是你以为。”

    虽然只有那一次，可酝酿的后果却让她弥补都来不及。

    ……

    “你遇到的是傅生，而裴若遇到了我。”

    “你不可以。”

    她不知道裴若经历过什么，对方什么都不和她说，她耐心陪伴，裴若却不好好吃药，私自断药。

    这边须瓷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一看，是傅生发来的——记得要吃药，乖。

    太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