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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染的声音温和，提及仇人仿佛也如陌生人一般平淡：“别担心，不会牵扯须瓷。”

    “是啊……”

    黄裙是短袖，傅生的视线驻留在林染的手臂上，那是比须瓷要多上数倍的数不清的疤痕，如同粗陋的蜘蛛网般遍布着，狰狞又难看。

    第90章 （二更）抱歉，回来晚了

    主楼看起来很正常，多是一些普通的诊疗室，还有医生的办公室，看起来像模像样。

    一个穿着黄色长裙的女生就站在栏杆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慢慢回头：“没想到你会来。”

    这里靠山，风很大，傅生走在空无一人的废弃操场上，风吹得他的衣服哗哗得响，脚下还有在枯叶上行走的沙沙声。

    傅生一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去劝说林染，看着她身上的那些丑陋疤痕，傅生想象不出这个女生是在以什么样的心态，一边伤害着自己，一边又鼓励着其他受害者活着。

    同性恋真恶心，我真恶心！

    进入这里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压抑，环顾四周都是高耸的灰色围墙，墙上还用红色的颜料写着四个大字——“绝对服从”。

    只是裁决的权利不该落入个人手中，如今是法制社会，有罪的人自有法律会去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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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抱歉，有点丑。”

    从主楼的后门出去，就进入了一番新的天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操场，四周环绕着跑道，跑道对面就是食堂。

    傅生不适地蹙了眉头，刚转过身，就瞥见对面楼顶出现了一抹亮黄色的身影。

    周围并没有人影，傅生朝着主楼走去，待客厅里随处可见废弃的纸张，桌上椅子上的灰尘厚厚一层。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觉得。”林染也不反驳，轻轻一跃落在地上，她朝傅生走来，“带你参观参观。”

    “他患了癌症晚期。”

    “你来是想问杜秋钏的事吗？”

    “……幸好。”林染反而笑了，“幸好没那么便宜他，癌症死去可比这轻松多了。”

    “从那里出来的人，要么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要么选择了逃离这个世界——”

    “因为孩子？”傅生顺着她的话问出口。

    傅生蹙眉：“……他很好。”

    “……”

    他连忙走了进去，这栋楼应该是就是所谓的禁闭室，傅生没有多做停留，直奔楼顶。

    确实如他们推测的那样，林染怕是都没和杜秋钏正面接触过，就诱导了这一系列案件的发生。

    傅生轻轻一推，轻松地走了进去。

    “要么和我一样，和须瓷一样，疯了些。”

    傅生第一次和林染面对面打上照面，不可否认，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可惜眸中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死寂与淡漠，生生让美逊色了几分。

    林染垂眸，看着脚下这栋折磨了她两个月的楼房：“你看多可笑……这样一个玩/弄着别人身体的人渣，竟然秉持着最老旧的思想，要为自己的姓氏延续香火，否则便是不孝。”

    “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林染轻松地坐上栏杆，一条修长的腿在栏杆旁轻轻晃悠着。

    林染朝傅生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只是这条裙子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喜欢的女孩子送给我的，很久没穿过了。”

    “不。”傅生淡然否认，他不觉得林染疯了或是怎样，遭遇那些事后，无论林染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都该是正常的，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食堂被一把锁锁了起来，透过玻璃可以看清大致情况，里面摆着很多桌子，但是没有椅子，正墙上写着一排黑色的口号——

    “……”林染眼神波动了一瞬，微微抬头，“什么？”

    傅生蹙了眉头，林染的心理状态确实不太好。

    “……大概是因为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