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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北秋，怎么了？”

    他问：“怎么，你看上哪个了？”

    “沈云星！”

    可沈云星不知道，他的头一转回去，靠在他背后的男人微微抬了抬下巴。

    沈云星的眼睛却格外亮，像是头顶吊灯上的碎钻。

    沈云星眼里人傻钱多的老板李哲成正讲得起兴，他们这圈卡座上就坐了两个人。

    他终于提了点兴致上来，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屈指在李哲成的杯子上碰了一声。

    头一转回来，眼神就变得不怎么清明了，神经有些后知后觉地迟钝。

    季北秋的眉目扬起，语气松散：“干杯。”

    沈云星。

    恍惚之中沈云星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名字，中气十足，但口齿听起来不太清楚，像是在嘴巴里含了块石头。

    沈云星茫然地在送到他面前的一堆牌里随手拿了一张，他把牌面向上得摊开——是一张“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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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也好像开始虚化，光晕一圈圈得转开，只留下了一个聚焦点。

    季北秋刚回国没几天，李哲成本来想多喊几个人过来给他接风，却被季北秋拒绝了。

    云边上的星星。

    他很早以前是见过沈云星的。

    李哲成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大杯，他又去琢磨季北秋刚才的表情。

    他还没搞懂这莫名其妙地抽一张牌的意义，陈泽明就先带头欢呼起来，他把自己手上的“2”随空洒脱地一飘。

    现在却抬了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背后。

    李哲成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季北秋今天的心情实属很烂。

    亢奋地问：“说吧，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从坐在这便开始，脸上就没有一点笑意，语气臭得要死，表情更是阴得渗人。

    一看就，坏透了。

    喝完酒后的沈云星说好听点是反应有点慢，说难听点就是有点笨。

    枉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季北秋也没有给他个面子笑一下的意思。

    模糊不清的。

    季北秋的性向不是秘密，但李哲成也没见他和哪个男生在一起过。

    不止耳熟，没看到正脸他就想起来了这是谁。

    季北秋的头发有点长，一股脑地拨到了脑后，把五官清楚分明地露了出来。

    直到陈泽明拿了一手的扑克递到了他的面前，沈云星才认出了他是谁。

    他终于舍得把自己的脑袋板正了。

    他们背后那堆不知道怎么被季北秋盯上了的男大学生还在闹腾。

    玻璃碰撞间清脆的声音像是风铃。

    “没有。”季北秋淡淡收回视线，“只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不笑的时候嘴角好像也带了几分笑意。

    那个表情，是典型的季北秋在动什么坏心思的表情——嘴角上勾，意味不明的笑配着他微微挑起的眉。

    李哲成好奇地往后瞅了几眼——背后的那圈小男生朝气蓬勃，身上还穿着球服，哄笑间都是青春洋溢的气息。

    他长了一个天生的微笑唇，被他阴气沉沉地压了一个晚上，终于解放了出来。

    季北秋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念得饶有兴趣，还自己给这个名字加了个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