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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星的右手上还拖了一个篮球，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臂上还是带着护腕，红色的护腕。

    拍完后他又猛地抬起头来，沈云星眨巴了几下眼睛，季北秋的五官在他面前慢慢地变清晰了。

    沈云星炸毛了，重重地拍掉了季北秋的手。

    “呃——”陈泽明没眼看了，他往后退了几步，讪笑着：“那云星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

    季北秋噙着笑点了点头，见陈泽明走后，又川剧变脸般得把笑容敛了起来。

    像是春天里的一阵风，无形，但是就是很温柔。

    眉毛格外不耐烦地皱了起来，但毛茸茸的脑袋又不由自主地在季北秋的肩上蹭了蹭。

    李哲成又把打火机收回去，嘴里嚼了嚼烟嘴，问道：“这小朋友你打算怎么办？”

    沈云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口渴，他抓起旁边季北秋的酒杯，又豪爽地给自己灌了半杯进去。

    陈泽明不信邪地再看了几眼，好久后他才站直身子，小声地跟苏誉他们一起讨论。

    沈云星推了推季北秋，拖着长音抱怨：“你干嘛捏我脸——”季北秋笑了笑，又特别恶劣地捏了一下。比刚才那下更重了，这次留下了一个小红印。

    只不过照片里的那个，身上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他也在笑，在冲着沈云星笑。

    李哲成叹了口气，这口气是为把自己送进狼口里的沈云星叹的。

    他现在还是在笑，笑意却淡淡的，就像是冬日的太阳，虚无得没多大的暖意。

    李哲成早就习以为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闷了下去，边抬着手臂，边用余光去瞥角落的两人。

    他的手掌又慢慢下移，不重不轻地捏了捏沈云星的脸，本来就红的脸被他捏得更红了。

    “嘶——”陈泽明牙都快吓掉了，做好了看沈云星发飙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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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泽明一眼就认出来了，右边那个是沈云星，长相比现在要稚嫩很多，笑起来却还是和现在一个样，眼角微弯，眉眼间带着不自察的傲气。

    但是——陈泽明瞪大眼睛，和季北秋对视着。

    至于左边那个，陈泽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照片，又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遍举着手机的男人。

    但沈云星却出乎意料地没什么动静，他可能真的喝醉了，想要避开，但又嫌麻烦。

    ——季北秋突然伸出手去，像是挑逗一只小猫一样，他又用手指挠了挠沈云星的下巴。

    沈云星也终于舍得抬起眼皮了，他看起来快睡着了，张嘴先打了个哈欠。

    “怎么办？”

    他眼里的雾气更重了，先是和季北秋对视了一会儿，呆呆的没什么情绪，最后才慢慢浮上了一阵委屈。

    陈泽明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挠了挠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看到了足以让他震惊的一幕。

    挺软的。

    “这是他吧？照片里那个！”

    “肯定是啊！”苏誉说，“而且人家手机里都有照片，长得也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他？”

    可以说是特别口嫌体直了。

    季北秋来不及阻止，或者是他根本不想阻止。

    他就靠在沙发背上，撑着下巴，目光一丝不落地盯着沈云星把就灌了进去。

    他的头顶上有个可爱的小发旋，在黑发之中打着圈，季北秋抬起手，摸了摸沈云星的头发。

    季北秋低下头看了看沈云星。

    妈的，别说，长得还真一样。

    他从兜里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上，刚想用打火机点燃，就想起来季北秋不喜欢闻烟味。

    那个叫做沈云星的小年轻一点也不知死活，还黏在季北秋的身边，看起来还挺乖的。

    只是小小地抬了下巴，喉结稍稍滚动了一下，又安分地靠在季北秋边上。

    “啪！”

    他吸了吸鼻子，又闻到了苦涩的柑橘味，是他面前这个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