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愛就是要幹(4/4)

    印象里,我从未见她叫我爸一声爸,每每提及都用他称谓。

    「妳不是说,妈的年薪有一佰多万,干嘛还要计较钱?」我问。

    我姐说:「男人就会耍贱,爱钱又不会自己赚。妈当然更吞不下这口鸟气!」

    原来是钱作怪?

    自从我爸把工厂移去大陆发展,我妈也换了工作,光是整天靠着喷口水,现在已经爬到保险公司的区经理。在我眼里,我妈精明又干练,绝对是一名新时代的女性。我还不小心发现,外面有不少猪哥在对我妈献殷勤,但她从没带回家。

    至少,我在家的时候没撞见过。

    我姐大我五岁,高中时就被我妈拉去公司受训、考证照。

    大学时期光靠同学这条人脉的拓展,她还没毕业已经成为我妈辖下的经理。

    母女同心,最常用的一招,超级无敌厉害喔。

    我姐带同学去高级餐厅,边吃好料边听我妈灌迷汤,工作超有效率的。

    只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妈以唱作俱佳的口才和持续不懈的耐心,不用多久保单便成交。

    所以,每逢我妈要我约同学吃饭,我拢惊甲皮皮挫,不知好歹地坚决拒绝。

    为此,我们母子常常闹得不欢而散。

    「请你带同学吃饭,又不用你买单,你为什么不愿意?」刚开始,我妈是板着脸瞪大眼,后来喜欢拐弯抹角装可怜卖风骚:「那烂人不顾我们一家子的死活,钱只会往三奶、四奶的臭奶塞。你不帮忙,妈没业绩,难道全家等着饿死吗?」

    半点不夸张,在我家,三句不离保险。耳濡目染下,我对保险的知识,以及隐藏在巨额佣金下的商业算计,虽不敢说看得很透彻,但至少明白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事实上,保险源自于英国,初衷本是一群人本着急难互助的美意。

    可惜随着时代的演进,被野心勃勃之人演变成一种以人道关怀为包装的行业。

    而今,倘若要我用一句话来形容保险,最直接了当,不外乎就是:

    最需要保险的人,往往是买不起保险的人。

    社会就是如此他妈的公平!

    不容否认,保险是很好的一种观念,现也是理财的工具。

    只不过,我就是不喜欢这门行业,原因其实很单纯。

    与其说,我不擅长以耸动的词汇去触动人心底层的不安感来成就自己的事业。

    倒不如说,我讨厌披着美丽的外衣去剥削人性善良的信任感。

    托我妈的福,我参加过几次保险公司举办的表扬派对。

    一种表面上是研习,实际上是渡假的行程。

    高雅的环境,让人心曠神怡;琳琅满目的美食,令人食指大动。

    如此美好的待遇,绝对是高级的享受,也是专为踏入上流社会门坎而设的魔鬼的诱惑。可以激发人心向上的动力,全力为美好憧憬去奋斗的场合。气氛热络,我被我妈拎着见过无数衣冠楚楚的保险高层,社会上的名流精英,每个都说我很适合吃保险这行饭。纵使那时我高中还未毕业的幼嫩,全程畏畏缩缩,不发一语像个孤僻的傻瓜。怪就怪,他们还是能够「慧眼识英雄」,铁口直断我具备一流口才的潜质,体内流着为人服务的热血,以及有颗博爱的爱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真的很浮夸,以华丽的赞谬用成功的例子洗脑,试图为我的将来定位。

    遗憾的是,我没我姐听话乖巧,无意顺着我妈铺好的路直直走。我了解,社会上有很多人为了五斗米折腰,不得不做着不喜欢的工作,郁郁寡欢直至终老。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勉强自己去当我妈的乖儿子。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必须逃离我妈的魔掌。大学院校是不错的避难所,我回到小时候住的县市,无拘无束的乡野。那片青山绿水隐藏着许多大地的宝藏,是我的游乐场,保存许多美好的回忆,都是梦里的乡愁。在那里,我有数不尽的欢笑和恩典,以及不少的秘密。

    秘密大都披上暧昧的外衣,不但和男人有关,还跟那话儿脱不了关系。

    基本上,男人互相比长较短是家常便事,只是不敢公然说自己喜欢别人的屌。

    那是一种禁忌,我小时候就知道,可以摸、可以玩别人的屌,就是不能说。

    他,不是我第一个摸屌的人,却是我第一个帮懒叫敷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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