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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尤其喜欢海胆和扇贝,还有龙虾。”李汨放下手握,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微笑着说,“那个时候我高中毕业,他去日本找我。我们一起去北海道旅行,被他拉着每一餐都要吃海鲜…那个时候真是不能理解他。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谢谢。”李汨扬起微笑接过。
“那你想吃什么?雪蟹饭好不好?现在正好要上这道,我留给你。”
“对了,”吃完饭要走的时候,邢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你不是说你找好房子了吗,我想你应该需要人帮忙搬家。”
周予扬吗?
“喜欢吃刺身,喜欢川菜,喜欢吃牛肉胜过鸡肉和猪肉,喜欢吃有巧克力酱的东西但不喜欢吃巧克力冰淇凌,喜欢椰子口味的冰淇凌,喜欢喝苦到不行的咖啡,但最喜欢瑰夏咖啡,因为外面的咖啡店经常买不到所以他统统买热美式…”李汨低声兀自说着,像是在证明他还了解周予扬,至少曾经远远比邢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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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你一起吃饭很开心。”邢秀真诚地微微颔首,扬了扬手里的打包盒,“那我先走了,不然饭要凉掉了。他会抓狂。”
邢秀安静地听着,如果可以多了解一些过去的周予扬,即使是从情敌嘴里听到也没关系。
周予扬饿着肚子开车去接邢秀,半路上不放心地想要发信息给他,但考虑之后还是拨通了电话。
不管多晚。
“你还没吃饭啊,这怎么可以?”
李汨缓缓垂下眼睛。
不管什么时候。
李汨听见他说。
“周予扬很喜欢吃这个吧?”
李汨优雅地咬了一口手握卷。
李汨像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了愣然后说:“他其实还蛮不挑食的,除了不吃蒜。如果是米粉的话要加双份香菜和辣椒油。以前的时候…”
邢秀接下来还尝到了慢煮澳洲鲍鱼、新鲜刺身、干贝鳕鱼金汤…一直忙着塞满嘴巴所以连交谈也很少,邢秀差点以为今天这一餐真的可以就这么和谐地进行到底。
直到邢秀面前的小碟子里换上了北海道海胆扇贝手握。
邢秀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在桌上递给他,解释道:“这是我当初搬家的时候予扬帮我找的搬家公司,我觉得可能对你有用。”
“他真得很不会照顾自己,总让我操心。”
“大概还有一会儿,你不要担心我啦,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停车在哪里,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的,这里不好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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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邢秀有些担心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没事吧?”
“…”邢秀慢慢把嘴巴里的食物嚼完,认真地回答他,“予扬他喜欢吃海鲜。”
好像总是迁就他,他在国内的时候,想吃什么周予扬都会陪他去。
邢秀记好之后,诚恳地朝他微笑着说:“谢谢你告诉我。手握你还吃吗,他们好像要上下一道菜了。”
即使是他不喜欢吃的东西。
“他以前还喜欢吃什么啊?”邢秀好奇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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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把电话挂掉,不好意思地问店员可不可以帮他打包,像是在抱怨一样跟李汨说。
“我知道了。”邢秀打开手机努力在备忘录里记着什么,“我以后会煮给他吃的。”
他记忆里的周予扬不是这样子的。
邢秀的眉头皱起来。
“喂。”邢秀侧过身去,小声地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