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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予扬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周予扬不自在地恢复了沉稳的表情，认真地刷起碗来。

    所幸他们只是想印些宣传传单和海报，到时候张贴在医院，在医院里分发。网络上的宣传工作有专门的人负责，他们也招到了一些志愿者到时来帮忙，大部分是来挣志愿时长的大学生。

    “1000。”

    “陆槐因你把海报电子版传给我。”周予扬对他说，又低头看着邢秀说，“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不着急慢慢想。”

    “你们要多少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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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复杂的情绪是不是就是恋爱的心情？

    “嗯？”周予扬僵硬地眨了眨眼睛，歌声停止，“挺好的。”

    “好了。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到时候我拿给你。”周予扬收起手机，视线刻意扫过仍然在生闷气的陆槐因。他安抚地拍了拍邢秀的肩膀。

    周予扬一面问一面掏出手机联系企划部经理。

    有时候觉得他很好想要原谅他，有时候又觉得他还是很讨厌。

    为什么分开了才这么乖呢？

    但是老婆都快没了，要面子有什么用。

    跟厂主谈的是陆槐因，老板听他的口音，像是人生地不熟，开口要的价贵的有些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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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价，不行你找别家吧。我们还嫌量小呢…”老板不满地转过身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听见。

    周予扬伸手拉住邢秀。

    “那个…”邢秀摸了摸脑袋，讨好地朝周予扬笑笑，欲言又止。

    “这样不行的。”邢秀把碗抢过去，像是在说“他是笨蛋”，“要没有泡泡才行。重刷吧。”

    “157g的铜版纸就是这个价，你又不愿意用招贴纸，现在生意不好做，全行业都涨价了，你去问别家也是一样的。”老板叼着烟，抖着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

    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个量的确不算大，企划部负责宣传、策划、广告…和印厂的合作有多频繁自然不必说。周予扬把这件事交给企划部经理去办，邢秀一点闲气也不用受。

    有后门不走白不走。

    “你说。”周予扬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邢秀心情有点复杂地在一旁盯着他。

    “你心情很好哦？”

    没有洗碗机可以用的确很不适应，粉红色的手套看起来跟他一点也不搭，老婆说什么都听看起来很没有面子。

    邢秀挡在前面承受陆槐因的怒火，一边安抚陆槐因一边和老板商量。

    陆槐因他们要的量不大，所以联系的是家小小的家庭作坊式印刷厂。

    周予扬送他们到印刷厂，也跟着下去。

    陆槐因不缺钱，这点钱倒贴他也不放在眼里。只是他是个艺术家，平时只忙着创作，没干过这种对接的活儿，也看不惯他的态度，说话有点冲。

    邢秀像个剥削周予扬的监工，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

    “我在想，发传单的时候估计都进六月了，天气炎热。如果是传单的话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如果我们把宣传海报和展览信息印在扇子上或许比较容易发出去。”邢秀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碍于预算他没有跟陆槐因提起，现在对着周予扬讲似乎就没了这种顾虑。

    “哦。”周予扬看得很开，听话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