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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这一路科考下来，哪怕王锦言再不愿意承认，他跟于书楷确确实实就没能分开。他根本就甩不掉于书楷，更甚至日后进了官场，依然还要跟于书楷抬头不见低头见……

    于书楷顿时就点点头，微微抬起了下巴。

    “老师看过李兄的文章？”慢半拍的想起大儒先前的定论，于书楷问道。

    许如心几乎要疯掉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王锦言居然会给许小芽送银钱！这怎么可以？

    “我们不……”许如心本来是想要买的。可听说是许小芽的书肆，她瞬间就不想买了。

    “我夫君不在。”许小芽摇摇头，有事说事，“买什么？笔墨纸砚？”

    就好像此次来府城，王锦言就是特意打探了于书楷在府城的住处，这才搬过来附近的。所以说，会遇到许小芽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也没人说你不能靠自己走出一片天地。”大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当老夫是随随便便就会收学生的？你要真的一丁点能耐也没有，老夫能看得上你？”

    “这样才对。”瞥见于书楷脸上的得意，大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很满意，“身为老夫的学生，不管走到哪里，你都应该腰/杆/挺/直，没人能小瞧你！”

    “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王锦言的嘴里说出，立马打断了许如心的话语。

    许如心介意的，王锦言心里清楚。早先的他也很在意，现下却已然开始放下了。

    只不过在大儒面前，于书楷的学问就很不够看了。面对大儒的指正，他可不就分外老实了？

    “夫君！”许如心当即不乐意了，压低了声音劝道，“咱们可以去别的书肆。这里太小了，选择也不多，肯定没有什么好墨卖……”

    许小芽是无所谓许如心瞪不瞪她的。时至今日对许如心，许小芽已然没有任何感觉了。没有喜欢，也没有厌恶，就是单纯的将许如心视为陌生人，根本不足以引起许如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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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许如心就只能恼怒不已的瞪向了许小芽。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于书楷了然，不再多问，认真听大儒讲起了今日的功课。

    “我的书肆，我当然在这里。”许小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许如心。只能说有些人即便想要避开，到底还是没能避过。

    “你的书肆？”王锦言微微皱眉，下意识就环视一圈，“于书楷呢？”

    “学生领命。”说起来于书楷本就不是谦卑的性子。早年被王锦言压在头上那么久，也不见他自卑过。

    同一时间，许小芽的书肆里多了两个人。

    可偏偏，不管许如心如何生气，她都管不了王锦言。

    而今更是如此。他或许比不上李君懿，可寻常学子也不一定就能越过他。这一点，于书楷还是很清楚的。

    再然后，王锦言真的在许小芽这里买了墨。

    “不必那么麻烦。只是一个墨而已，在哪里买都一样。”以王锦言而今的身价，并不缺银钱，确实可以买很好的墨。

    “许小芽？你怎么会在这里？”站在这个并不大的书肆里，许如心怎么也没想到她来到府城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旧人竟然会是许小芽，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一个许小芽，他确实避的开。可于书楷呢？

    但是，没必要非得避开许小芽的书肆，再大老远跑去别的地方买。

    “嗯，看过。他老师跟老夫是故交。”大儒点点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