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弟弟趁着易感期强吻(2/3)

    原来他喝醉了。

    他闷声道，“我再也不想喝红酒了。”

    “我刚刚好像有话和你要说的，”他喃喃道，“可是我不记得了。”

    砚清偏头看了看他，忽然笑了。

    他明明应该更加没大没小的。

    “你有，”砚明突然凶狠道，“你明明就很难过。”

    砚清一愣，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你喝醉了，阿明。”

    “对不起。”他说。

    他确实是喝醉了，脸上泛着明显的潮红，小小声地叫哥。

    他背着睡得一塌糊涂的砚明，弯弯绕绕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住的地方，想来，那么久了，他竟然都不了解弟弟住在哪里。他感到非常地惭愧，把人放在床上以后想去厨房倒杯水，结果半天也没找对地方，等他找到的时候，砚明还是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只不过怎么叫也叫不醒。

    砚清这才明白他在闹什么脾气，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心中又泛起一丝酸涩，连带着自己也想要落泪了。

    砚明眨了眨眼，又眨了眨。

    砚清抬起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下次不喝了。”

    他于是大着胆子，轻轻地、缓缓地抱住了砚清。他感觉到哥哥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他于是抱得更紧，把头埋在他的后颈，闻到他散发出来的乌龙茶香——要是这里面没有掺杂着该死的红酒味就更好了。

    “可是我以后还是会让你难过的。”

    砚明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只想要哥哥永远注视着自己，但是……但是这样是不是会让哥哥不开心？

    虽然兄弟俩疏远之后，砚明还是一直管砚清叫哥，但他总是叫得不软不硬，格外生分，好像这个称呼只是一种义务一样。他小时候可不这样，还总是动不动直呼其名。

    他其实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醉。如果没醉，他为什么会傻乎乎地跑到砚清跟前？如果醉了的话，又怎么会有话说不出口呢？

    砚清看着他，妥协道，“好吧，我确实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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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远处的士兵们还在欢闹，但是他突然感觉一切的喧嚣都离他远去了，他只剩下怀里的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砚清，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对不起……”他哽咽道，“我以前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让你难过了。”

    可是他这样说，砚明心里又愧疚起来。但如果砚清非要说自己不难过，那岂不是说明他并不在乎自己吗？

    至少砚明不是讨厌他的。

    他还是等到宴会结束才回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弟弟喝得烂醉，他不放心别人，还是决定自己把他带回去。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砚明喝得稀里糊涂，跑过来啪地道了个歉，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捂着滚烫的脸莫名其妙地走了。砚清不明所以，尽管觉得对方明天会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但他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暖意。

    他抬头一看，砚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砚清心一下子就软了，只是说话还是硬邦邦地，“怎么了？”

    “没关系的，我没有很难过。”

    砚明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哥，张开了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做一些没醉的时候不能做的事情？

    “难过又能怎么办呢？把你扔了不管吗？”他好笑地摸摸他滚烫的脸颊，“你是砚明啊。”

    砚清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