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2/2)

    盛耀顶了顶镜架，不再多问，走到沙发另一侧，交迭双腿坐下。

    穿我的，还是穿睡裙？

    叮咚

    周元倾身将烟蒂掷入烟缸，你也一直没找我呀。

    不是就不是吧。

    怎么一直没找我？

    盛耀摇头，家里没有热水壶。

    盛耀闻言，忽地面部一阵发僵，不是一样的。

    抽完一支烟，盛耀终于偏过头来看周元。

    盛耀脚下一拐，走向衣帽间，从叠放整齐的柜格中拿出一件偏大的黑色T恤，而后回到客厅递给她。

    盛耀脸色未变，似乎不意外她有此反应，最近比较忙。

    要关空调吗？

    避过盛耀走入屋内，周元问，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一下？

    周元缓了一会儿，体感温度升高不少，遂抬腿触了触盛耀的腰。

    吐出一团烟雾，周元垂眸，余光瞟向今日明显少言的盛耀，不知他将自己叫来，却迟迟不主动聊正事意欲何为。

    你说。

    来根烟吧。

    不用，那样太热。

    周元吸了吸鼻子，扯过抱枕边的毯子裹住赤条的双腿，调整坐姿，半个人陷入绒面沙发内取暖。

    为什么给沈思仁老婆的项链和我的项链是一样的？

    周元盯他片刻，倏地笑笑，最近我回想沈思仁发现我们两人的经过，其中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想问问你。

    盛耀摸过茶几上的烟盒，磕出两根叼入微嘟的唇中点燃，随后喂进周元嘴里。

    周元换好衣服后，盘腿坐上沙发，再次开口，有热水喝吗？

    虽然屋外雨势渐大，然张斯佳的心情却明朗许多。她抽出茶几下久未打开的电脑，逐一查看名下酒庄这几日收获的订单，面上露出难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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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从公司里出来时未带伞，出租车没停在建筑遮挡的落客点处，于是上车时她被瓢泼的雨浇了个透，单薄的衣料湿黏地裹在身上，待进入冷气充裕的大堂便令她打起冷噤。

    穿你的吧。周元想了想，随后又说，T恤就好。

    周元眼中透出玩味，是吗？

    你为什么觉得那两条项链会是一样的？

    周元不欲跟他争，是与不是那一瞬间的迟疑便已说明一切。

    盛耀斜靠在沙发内抽着烟，听见门铃声赶忙起身朝门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