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不在我(2/2)

    刚欲回头，身后的人便阔步走至跟前，熟悉的声音响起，轻如耳语。

    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然后抬腕看了眼表，坐吧，我只有一个小时，长话短说。

    你接了我电话就是默认了我们还有联系的必要，不是么？如果你真的能切断这种联系你就不会接。

    多日来的等待磨蚀尽耐心，眼下的周元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再顾及不得体面。

    我你握拳顶了顶前额，她颓唐地翻了个白眼，我其实没事，就是想见你。

    错开目光，周元垂头坦诚，知道。

    沈思仁淡淡笑了声，夹嘲带讽如故，你最近照过镜子么？知道之前见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么？

    挫败地直起身，周元欲坐回原位，却被其拽住手腕，没有答案？

    沈思仁坐于原处，并无半分后退。目光清冷地凝着她，叫人看不穿情绪。

    她腾地起身，迈到沈思仁跟前，两手各钳住沙发一侧扶手，欺身审视。

    因为咽了咽喉咙，周元顺着上回见面的思路开展，我妈她我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不行。

    周元想了想，幡然醒悟。

    是了，是她弄错了。

    周元讷讷，我有。

    那你为什么接我电话？

    未曾料到碰面如此程式化，周元立时拘谨踟蹰，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还有这段关系怎么做在你，不在我。

    兴许是她的沮丧勾起了几丝沈思仁对过往的追忆，他的态度软化了少许，冷峻轮廓中释出丁点温柔，主动敲打道，周元，我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你心里应该有数。

    穿来后，原以为只要对他低眉顺目便能安然维持现状。

    等了约莫十分钟，沈思仁再度看表，起身道，我得走了，想清楚了再联系我。今天这样的见面，我不想有第二次。

    我不找个借口能见到你么？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这种联系的必要。

    尖削的下巴轻点，沈思仁道，既然知道，那不清楚我为什么接你电话？

    一路无话，二人仿佛并不相识，直到进入房间后，沈思仁才再度开口。

    还有什么要说的？嗯？

    嘴皮磨了磨，她不再作巧舌如簧应付，如实道，你在给我机会。

    周元愣怔，茫然道，什么表情？

    在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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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去电梯，上去说。

    然而殊不知他是谁？他身边何曾缺谄媚屈从的人，骄傲如斯何至被谨小慎微吸引。二人间正负极相吸的磁力，认真想想便知不是所谓态度。

    嗯。

    但你如果觉得我因为过多投入而不舍得退出，所以有恃无恐。那么即使再怎么不值，我也可以退。

    怎么会？

    困惑地皱了皱眉，周元脑中思绪万千，一时却想不明白。

    沈思仁不答反问，知道自己变了么？

    为什么想见我？

    自一旁短沙发坐下，沈思仁双手交扣上膝，评价道，那今晚不该见面。

    周元等了半天不见回应，笃定气势去了大半，人微微发怵，后悔此番冲动行径。

    我懂。

    说完了？

    心虚且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