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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扬手指夹着烟放在一旁，又想起了那个梦。

    他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看了眼顾屿，“都处理好了？”

    就在他焦急的时候，电梯声在空旷的走廊响起，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清秀白皙的面容让其他的人都微微侧目，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些冷意，脚步也带着几分急促。

    听见这话，韩扬慢慢抬起眼来。

    车祸现在真的发生了，那是不是代表那些事也会发生。

    “钱之前给他了？”

    韩扬拨弄着额头的头发，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正午的天太阳正好，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甚至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

    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甚至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韩扬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平淡地说道：“开开玩笑而已。”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韩扬正靠在枕头上看着面前的电视，“进来。”

    顾屿迟疑了一下，拿出打火机走上前去，然后微微弯下腰靠近了韩扬，手放在韩扬嘴里叼着的烟旁边打开了打火机，升起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烟草。

    直到韩扬伸出手帮他盖上了打火机的盖子，皮肤相触感受到韩扬的体温时，顾屿才回过神来。

    说完顾屿点头安静地走了出去，他看着窗外的天空陷入了深思。

    顾屿低下头说道：“是。赔偿事宜都已经协商好了。这是协商后的结果。”说着他递了过来一份协议书。

    “……韩总。”

    梦里的事情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现实中，这事情让任何人来说都会觉得不现实，韩扬很确定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可是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他勾起嘴角缓缓一笑，望着正给他点火的顾屿轻声说道：“这话不该你这么跟我说。”

    他看着韩扬，轻声提醒道：“您应该少抽一些。”

    “是。当时您看他急用钱，就吩咐我汇款过去了。”

    韩扬拿着签字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轻笑了一声，“没有必要，反正又不会死。死了就再说吧。”

    ——

    韩扬右手抖落了一下烟灰，“不用管。”

    顾屿被他的眼神望着，只感觉皮肤周围都是韩扬呼出炙热浓烈的烟草味。

    他站直了身，出声掩饰了自己的神色，“今天池乔打来了电话找您。”

    病房门被护士从里打开，顾屿走了进去就看见韩扬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伤并不重，虽然做了各种检查，但是因为伤在头部，担心会有后遗症，所以在医院观察了几天。

    那个车主知道都是自己的责任，所以在顾屿找了律师后，很积极地协商着签订了赔偿条款。

    “他？”

    这次的事故没有很严重，韩扬只是额头流了些血，目前没有事很么大问题。

    韩扬将眼神从电视上挪开，看向了他的秘书，“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韩扬抬起眼来，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窗子，“之后的事你来处理，我要静一静。”

    “明天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建议您在家多休养几天。”

    下一秒，他微微偏过头来，“有火吗？”

    顾屿看着他脸上平淡的表情，安静地接过韩扬递来的文件。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像梦里那个自己一样蠢到追个人把自己一只手追没了。

    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微卷着搭在额头上，半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下颚还残留着些许没有擦去的血迹，衬衫领口带着暗红，硬朗俊秀的面容似乎能让忘记了呼吸。

    他踩着皮鞋，目不斜视地出了电梯朝右边快步走去，在经过这个司机那一瞬间望过来的眼神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都忍不住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