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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走近直至余应荣的面前，低声说道：“你什么都不是。”

    顾屿语气平淡说道：“我是韩扬的秘书。他的人，你没有权利干涉。”

    韩扬没有回答他，余应荣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好吧，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回头望了一眼顾屿，眼神中透露着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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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屿摔在地上沉默不语，鲜红的血液从鼻腔涌出，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他甚至还伸出手轻抚了几下顾屿的后背。

    答案一直都很明白，只是顾屿不会说出口。

    他想让韩扬多心疼他一些。

    走到韩扬的身边，余应荣停住了脚步，笑着看着他：“今天时机不对，改天我再来找你。”

    高中时候他们两个人因为韩扬有过交际，余应荣这下子也算是全都想起来了。他站起身来，不屑地说道：“你以为现在的你就能和我这么说话吗？我要是想让你滚出这里，很容易。”

    第19章 这一瞬间，所有的声……

    顾屿还是沉默不语，却缓缓靠近，然后轻轻地依靠在了韩扬的肩上，侧脸窝在了韩扬的脖子旁。

    “是吗？”顾屿也轻轻笑了起来，“请问你和韩总是什么关系。我来回答您吧。”

    “这次算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嗯？”余应荣知道韩扬介意的是什么，也愿意为他服软，但是也仅限于向韩扬。因为说实话，他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说过几次对不起。

    余应荣走后，韩扬走上前看了一眼顾屿，“我看看。”

    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韩扬走了进来。

    “无关人士。”余应荣笑出了声来，“你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是吗？我不在乎。”顾屿勾起嘴角，继续说道：“余应荣，你就是块狗皮膏药。我和你一样。但是在韩扬那里你什么都不是。”

    余应荣一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嘴角还带着笑，但是从他的眼中已经能看到怒气，“你该庆幸，我现在脾气好了一些。”

    韩扬坐在身后办公桌上，将顾屿拉到了身前，拿着湿巾擦干了他脸上的血，一边擦着韩扬一边说道：“能把他说到动手，看来你挺厉害的，是我小瞧你了。”

    顾屿慢慢抬起了头，鼻腔流下的血迹已经半干粘在脸上，嘴角也破了些，清秀的面容却被这血迹有些艳丽。

    “只是这样？”韩扬低下眼来看向余应荣。他来自己的公司打了自己的秘书，却没有一句抱歉。

    余应荣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缓缓眯起眼，嘴角也勾了起来，“我当是谁敢这么说呢，原来是你。”

    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的很彻底。

    但是顾屿却垂下了眼睑，睫毛微微颤抖。

    余应荣看了一眼韩扬，又垂眼看了一眼顾屿。

    他没有问顾屿到底说了什么，韩扬不怎么好奇也不在乎。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余应荣没有再忍下去，一拳打了过去。

    场面有些微妙，但他一个字也没有向韩扬解释。

    ——

    韩扬也没有推开顾屿，在他眼中顾屿像只小动物，带着点自己的小心思却又绝对的乖顺，确实很可爱。

    人也打了，怒气也发了，事情已经发生，他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余应荣也从来不做为自己辩解这样丢脸的事。

    韩扬将脏的棉签和湿巾扔进了垃圾桶里，一边在医药箱里找着创可贴漫不经心地问他：“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他动手你不躲呢。”

    他勾起嘴角笑了一声，拿起放在桌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了。

    找到之后韩扬抬起眼，将创可贴贴在了顾屿的嘴边，眼中带着点调侃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我记得有医药箱，你等等。”韩扬想了想，从一个抽屉拿出了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