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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舟尧伸开胳膊，林俞就挪了一下位置，靠过去和他并排躺着。

    林俞听得眉心微皱，他从来没有想过闻舟尧会这样想。

    “你不会这样做的。”林俞笃定。

    他说：“这几年，你没在旁边的时候，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当初闻舟尧高中毕业，林俞事业刚刚起步，他们分开的那么平和安稳。但这一刻林俞才发现，所有的牵挂祝福背后，原来，也都有克制压抑的想念。

    闻舟尧偏头看他说：“现在知道了？”

    “知道哥不是好人。好歹这么大了，别哥说什么都听。”闻舟尧反手，拇指擦过林俞的侧脸，开口说：“太听话，到时候真收不住你就会受伤，明白吗？”

    几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张脸,  借着窗外初绽的光，林俞伸手，食指从他哥的头发划过侧脸,  再到挺直的鼻梁。

    “不听了。”林俞把他微微往后推，说：“你今晚不正常。”

    林俞就歪头靠他哥胸前,  彻底没了意识。

    那天晚上他们后续说了很多话,  没再涉及敏感问题。只是说了关于这几年家里的情况，林俞自己生意上遇到的事情，学业的安排。说到后来林俞困了,  就歪在沙发上睡着。闻舟尧打横把人抱起的时候，林俞醒了那么一两秒钟。

    林俞把自己的一条腿蜷缩收回，坐正看他。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对上的就是闻舟尧的胸膛。他昨夜带着林俞出门前换了衬衣,  这会儿扣子松散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

    林俞率先醒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时针指向五点钟方向,  窗外露出熹微晨光。

    酒店房间的那张大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

    第52章

    最后停留在嘴唇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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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闻舟尧突然出声。

    需要花很大的力气，说服自己继续往前，别回头。

    “哥。”林俞唤他。

    “什么预料？”他问。

    林俞说不震撼是假的，闻舟尧是说过，他发现自己性向是在很早之前。但他打小是家里小辈中最靠谱，心思也最深沉的那个。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闻舟尧没让林俞把话说完，他继续盯着林俞的脸，眯着眼睛说：“大不了把你带走，什么生意通通不要了，你要始终不愿意，我就绑了你的手脚，让你除了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他往后退了退,  仰头去看闻舟尧。

    林俞说：“你知道我不可能……”

    “没事，睡吧。”闻舟尧说。

    “是，你说对了。”闻舟尧往沙发的靠背上后仰，抬起手肘遮住自己的额头，像是陷入某种沉沦的思绪中，缓缓开口说：“超出了我自己的预料。”

    林俞停滞了好几秒,  从下火车之后的所有记忆才一一归笼。

    闻舟尧：“但确实这样想过。”

    林俞听到这里，反而松了下来。

    林俞竟然没有窥探出一丝一毫的痕迹来。

    “知道什么？”林俞抬眼。

    闻舟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偏头，看着林俞的脸说：“预料中，你一开始应该会被我的要求吓到，或许会连夜跑回建京也说不定。怀揣这样龌龊的心思被你发现，却还是做不到放手。”闻舟尧的手伸过来抓了抓林俞的头发，说：“你会恨我也不一定。”

    脱离了昨夜那样的氛围，脑子里再闪过昨夜的事情，林俞终于有些那么一丝的不真实感。

    想起昨夜这张唇碾上来的力道和温度，微微失了神。

    因为那个挂念的人在心里的位置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