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2/2)

    “表妹,夜深了,我来送你回房!”

    宁樱:“……”

    刘析一面进屋,一面将门拴上。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她才猛然回过神。

    “砰”

    宁樱见他如此轻瞄淡写地说着那般无耻行径,气的发抖。

    “畜生?”刘析哈哈大笑:“骂得没错!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不是人,猪狗不如。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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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便是这样让那刘贤怀恨在心。

    “十年,虽不长,可也不算短。我在菖澜院看书写字,日子过的倒也清净。可……”

    外面静静的没有人回应。

    “你让开!”宁樱想走,却被刘析拦住。

    微微烛火照亮满室血痕,宁环曾经在这里无助哭喊,在黑暗中蜷缩入眠,当年风华绝代的才女,竟如疯妇一般被囚禁至死……

    刘析扑了空,阴笑着抬头看见那墙上的血痕,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转而便又恢复如常。

    看到这里,宁樱有些喘不上来气,有愤怒有惋惜,也有悲痛。她见那信纸还有两页,看着满屋子的血痕,想必真相就在那剩余的两页纸里。

    当年,李匀联同朝中几位大臣时不时弹劾宁伯远居功自傲,而宁伯远,徐骞及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亦是毫不退让,文臣与武将时常在朝堂上吵得脸红脖子粗。有一次,宁伯远外出,见一小吏正在那茶楼内大肆批判当朝几位军功在身的武将,其中便以他为首。而这个小吏便是当时的江宁长史刘贤。在得知他乃李匀门生后,宁伯远更是怒火攻心。命随行副将掌掴三十,直打得刘贤脸肿难消,口破血流。

    “畜生!”

    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若说方才她还感到愤怒,想要将刘氏父子碎尸万段,此刻竟有些恐惧,一则是她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心里既惊且恐。二来,刘氏父子的行径让她感到可怕。此时此刻,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宁环,无助,惶恐,惧怕。

    后面的字体更是潦草,她勉强能辨认。

    惨白的月色下,是刘析挂着Y笑的脸。

    宁樱叹口气,继续看下去:

    他绕着屋子缓慢踱步,不屑道:“这个女人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若是从了我,说不定还能多苟活几年。”

    门被推开。

    她无法遏制地发抖,自小居深闺的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那些礼义廉耻,那些纲理伦常对于那刘氏父子竟如虚设。

    “可我忘了,我身边还有个禽兽,自己依旧深处在那禽兽的巢穴之中。十年,禽兽的儿子长大了,却并未成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她突然有些不敢往下看。

    宁樱惊慌躲过。

    宁樱头皮发麻,“怎么……怎么是你?”

    这封绝笔自此便完,宁樱从信封中取出那一缕发丝……

    若非手中书信白纸黑字,宁樱怎么都不会相信曾经立志要做一代女书法大家的姑母留下来的唯一手作,竟是这一封字字泣血的家书。

    “哼!你都看见了?”

    朝堂之争,竟祸及一个无辜的女人。

    她记得姑母出嫁后,父亲再也没有提起过刘贤。还是得知她逝世后,父亲略略提起过当年恩怨。

    “他们说我疯了!是,我是疯了,我要杀了刘贤,还有他那个畜生儿子,可我一个弱女子,走岂能如愿。他们将我关在屋子里,外面盖上黑布,暗无天日。任凭我喊破喉咙,抓破十指,依旧是森森的黑暗寂静。我想念京城,想念父亲母亲带着我去灯会买香甜的桂花糖糕,想念兄长,想念曾经的一切!或许我将命不久矣,这封信恐怕永远都到不了兄长手中。若有一日兄长看到这封信,请将我这一缕头发带回去。葬在父亲和母亲墓前,环儿不孝,不配为宁家女儿……大哥,望自珍重!”

    “菱儿?”她唤了声。

    “表妹,你我头次相见,还来不及好好聊上一聊,今夜时机正好,咱们应该好好亲热亲热才是!”

    宁樱发现后面的字体开始变得有些潦草,可见宁环当时写的时候心绪定不平静。

    她将信收好站起来,轻手轻脚走过去:“菱儿?是你吗?”

    说着便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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