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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颌首道：“属下这便去取！”

    司南胤也喝了不少，若非如此，顾蔓觉得他定要拉着沈清河聊一晚上。

    沈清河只在一瞬间便移到了她这边，将她护在怀里，马车才堪堪稳住，停了下来。

    “行了，继续走吧！夜深了，别走小道，就走大路！”

    “那你就祈祷吧！说不定某一天老天被你感动了，把我变成女的呢！”

    沈清河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似乎经常在想，十三到底是不是个女子。但是自己也分不清是理性怀疑，还是心里的妄想：要是十三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马夫连连道歉：“公子受惊了，也不知谁在这大路中间放了块挺大的石头，天又暗，小的没看清。”

    “是我自己要来，又不是你的错！”顾蔓抿抿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可能……是个女的？”

    “怎么回事？”他问赶车的马夫。

    城里还有许多意犹未尽的人，三三两两。小贩们开始收拾准备回家。

    “也许……吧！”顾蔓扬唇一笑……

    直到马车消失在黑暗的长街，祁弋才幽幽说了句：“本王的氅衣忘拿了！你说如何是好？”

    “我不该让你来的！”沈清河轻声道。

    宵禁后，整个京城陷入黑暗，节日最后的兴奋也随着黑夜进入梦里。

    “来来，诸位满饮此杯！”

    马车行在街道上，车轱辘发出吱嘎声。顾蔓与沈清河两人都没说话。

    突然马车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开始向沈清河那边倾斜，顾蔓一惊，下意识伸手想抓点什么稳住身子，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她。

    顾蔓愣愣靠着车壁，方才困的睁不开眼，可现在精神又很好，只是一点都不想说话，就想静静坐着，什么都不去想。

    多么拙劣的表白，顾蔓怎么听都有点口是心非。

    直至亥时，游园灯会才结束，许多人已是醉的走不动路，互相搀扶着出宫。

    更深露重，沈清河从马车里拿出一件披风给顾蔓披在肩上。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沈清河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果然口是心非。

    “那……若我真是女子，你会不会更开心？”

    宫门外，各府的轿子马车停了一地。

    “这……也能变的吗？”虽然听起来如天方夜谭，但沈清河眸子却有着光，表情认真。

    “都不重要！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你就是顾十三，就是我心里那个顾十三。”

    此刻他面颊酡红，狭长的眼眸微睁，盯着顾蔓看的出身。唇角依旧勾着，只是眸中浸着一丝哀伤。

    “我……”沈清河清清嗓子，“或……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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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您当心台阶！”

    众人才又端起酒杯，一时间又欢声笑语一片，仿佛方才发生的事真的只是一个助兴曲目而已。

    顾蔓收回视线，坐上马车。

    马车平稳行驶，沈清河却没有放开顾蔓，顾蔓也呆呆地由他抱着。

    “好嘞！”

    第162章 落水

    “无妨！”司南胤摆摆手：“北胡王自便就是。”说罢，举起酒杯。

    祁弋也喝醉了，上好的御酒足足喝了十盏。

    上车时，顾蔓瞥到的祁弋怔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