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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殿内无人后，姜氏才咬牙切齿道：“没想到那个贱人的儿子还活着。”

    “娘娘……”德妃还想说什么，见姜氏脸色黑沉也就只能作罢。

    宁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起秦淑婉并非尚书府嫡女，是妾室所生，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就算她与自己大哥青梅竹马，按理说也不可能轮到她嫁入国公府。而在此之前，两家联姻人选定的是尚书府的嫡女秦湘澜。

    ……

    三人起身：“臣妾告退。”

    “圣意岂是我等后宫妇人能揣测的？”姜氏突然发话：“德妃，注意你的身份！”

    “……”

    宁樱：“……”

    淳妃见姜氏不说话，转而问她：“贤妃姐姐觉得呢？”

    贤妃叹口气，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娘娘，听说昨夜圣上酒后吹了风，头疾犯了，今日早朝未上，却密诏了秦王入宫。”

    秦淑婉抚摸鼓起的小腹继续说道：“嫂子再送你一句话：凡事多忍让，但该争还是要争，比如，在子嗣上。”

    同在殿内的还有二皇子湛王的生母贤妃叶氏。她是司南胤身边的老人，司南胤还是王爷时便入了府。可惜出身不高，只做了侧室。容貌不出众，但是身材珠圆玉润，肤色极白，虽已过四十，脸上却无一丝细纹。

    “……”

    “是！”

    从始至终，她就像个看客，只顾抚摸着怀里的那只同样珠圆玉润的白猫。手上戴着一串佛珠。

    “你问她做什么？”德妃翻了个白眼：“贤妃人如其名，贤良淑德，只知道静心礼佛，那会管这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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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你留下！”姜氏突然说了句。

    与其让他左右为难，倒不如自己退一步。她的身份好歹是国公之女，沈清河怎么也不会委屈她，让她做妾的。

    通体毛色雪白的猫儿性子似乎也像它主子一样，不管周围如何吵闹，依然睡的香甜。

    “哼！”德妃不屑嗤笑：“你别告诉我你就不急？你儿子还没封王，人家一来就封秦王。秦王可是圣上做王爷时的封号，圣上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秦淑婉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都快当新娘子了，还早？嫂子只想告诉你，不争不抢，只能将机会让给别人，只有争，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皇后娘娘，要臣妾说，德妃姐姐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淳妃说道：“臣妾还未曾见过圣上对哪个皇子如此上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秋雨绵绵，姜氏的紫芸殿今日格外热闹。

    但那秦湘澜后来却莫名其妙伤了脸，无奈下嫁了一个中州司马，远走他乡。

    秦淑婉苦笑一声：“色衰而爱驰。情这个东西，谁又能保证天长地久。只是如今我有了这个孩子，便是昭哥日后纳了妾，有了这个孩子，他也不至太冷落于我。小妹，听嫂子的话，日后你嫁于秦王，凡事要大度。平常人家尚且三妻四妾，又何况帝王之家。”

    宁樱瞬间脸便红了：“嫂子，这些事还早着呢！”

    “行了！”姜氏被两人吵的头疼，挥挥手：“都回去吧！”

    是啊……沈清河是秦王，不是猎人樵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

    “德妃姐姐可要当心祸从口出。圣上已然下了旨意，这‘野种’可不是乱说的。”

    淳妃是五皇子生母，最晚入宫，也最年轻。

    “娘娘，你说说，这怎么莫名其妙就出来一个什么秦王？还不知是哪来的野种呢？”说话的三皇子吴王的生母刘氏。母家显赫，入宫后封了德妃。虽然入宫的早，可一连两胎生了女儿，后来拼了命生下儿子，亏了身子，再怎么补也补不回来，看着模样比姜氏还老态。

    德妃虽然闭了嘴，可心里挺不服气的。姜氏一族如今大不如前，还不如她娘家有势力，她自然也没将姜氏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姜氏听了这话，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