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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来到江边，左俞清来时乘的船停靠在岸边。

    待看见那些官府的船后，风灯才被重新点燃。

    左俞清偏过头看他：“你是谢这酒，还是谢我救了你们。”

    菱儿不禁拉了拉槐安衣角：“我怎么觉得这船夫就像那忘川河上摆渡的鬼差一样。”

    “我睡不着。”

    左俞清将船头挂着的风灯熄灭。四周陷入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倒影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老船夫们都会随身携带这种烈酒御寒。”

    第213章 回京

    左俞清放下酒壶，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沈清河看了一眼船仓里熟睡的三人，来到船尾。

    “你真能想。”槐安笑她：“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快睡吧！

    左俞清收回手，“说来话长。详情我容后在与你细说。如今你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官兵就快到了，都跟我走吧！”

    “失忆？”左俞清皱了皱眉，看向沈清河：“可否让我为她把一把脉。”

    苍茫的江上雾气蒙蒙，风灯微弱的光亮只能照亮船头的一隅。但船却行的很平稳，船夫甚至低声哼起了小调。

    顾蔓问道：“你把灯熄了，老人家如何开船？”

    顾蔓又疑惑地伸出左手，“这男左女右，诊病不都是右手吗？”

    片刻后，只见他眉头紧蹙，原本冷如冰霜的脸显得更严肃。

    左俞清坐在船板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对月小酌。

    沈清河也坐下来。

    “跟他走吧！”顾蔓突然站起来，看着左俞清笑了笑：“我想这位公子不会骗我们。”

    子时过后，那船夫终于也熬不住了，披了件蓑衣便靠着船板睡着了。

    左俞清轻笑一声：“你不是应该恨我吗？你知道，我是司焱麟的人。”

    “十三失忆了！”沈清河回道。

    船刚离岸，便见远处江面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看起来有好几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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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的病都能从右手诊出来。”左俞清说着搭上顾蔓左手的脉搏。

    沈清河不以为然：“司焱麟势盛，攀附之人自然不在少数。也并非人人都如他那般。”

    左俞清回道：“朱伯是这条江上的老船夫，便是闭着眼，也认识路。”

    沈清河这时问道：“之前你诊了十三的脉象，可是有何不妥？”

    沈清河：“谢你相救！”

    船夫是个须发花白的老翁，正抽着旱烟，应了一声，往船头去。

    左俞清笑笑，没说话。

    沈清河看了一眼顾蔓，点点头。

    左俞清瞥他一眼，将酒壶递给他：“喝点？能御寒。”

    ……

    可这大半夜的，都没人说话，乍听这调子，总有几分骇人。

    “朱伯，可以开船了。”

    两人坐下来，顾蔓伸出右手。

    沈清河又饮了一口，将酒壶还给左俞清，说了声多谢。

    槐安拉住她的手：“你放心睡吧，有我保护你。”

    槐安说道：“沈公子，我看此人不可轻信。”

    “如何？”沈清河问道。

    “左手！”左俞清说了句。

    沈清河接过，辛辣的酒入喉，带来的是烧灼的疼痛。不过身上瞬间便暖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