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動:6-4(2/2)
「免緊張,」張天義動也沒動,以老大的扮勢說:「我會載你回家,安啦!」
「噢!早說嘛!」張天義略顯失望,立刻換檔催油,兩邊房舍往後倒退。「忽然有點冷,你抱緊我。」我雙臂環前,剛把他的外套拉上拉練,摩托車也停住,車站到了。
害我心肝丟三下。「你吃錯藥喔?麥起肖也要選地點,這裡車來人往ㄟ?」
我勇敢對視,瞎掰道:「你問對人了,我有好幾個姐姐,最精準的樣本。」
我真的搞不懂,隨時隨地都可聞啥小,我媽為何偏要大驚小怪?
張天義有許多絕活,可以把薛平貴從唐朝穿越三國演義,也能起乩讓關公附身。他就像一座礦山,深不見底,不知幾時會挖出什麼寶。面對他,我什麼皮條也沒有。
好像嗦吻的模樣,其實並不難看,我就好想把嘴湊上去。「呷煙吹風,好玩嗎?」
迎到他眼裡的不捨,我想不耐煩都使不上勁,哭笑不得說:「天義兄兄,你又不是梁山伯,我也不是祝英台。遠山不含笑,只會被人笑,你打算要相送十八次嗎?」
怪的是,張天義呼喝身邊小囉嘍,就像在操縱木偶的簡便,也常擺臉色給別人看。惟獨未曾對我粗聲粗氣,我想翻臉也沒機會。「兄兄情長,預知詳情,下回分曉!」
「嗯!」我點頭稱是。么舅抽煙也很帥,有時好像陷入一種魂遊的境界。
「別那麼急啦!」張天義扯住我,神情有些鬼祟說:「坐上來,一下下就好。」
話落,我拔腿就溜。豈知,張天義手腳更快,再把我拉回去。
是褒或貶,我聽不出,擔心出糗趕緊說:「我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走啦!」
「幹嘛?」
「你住關西,我又不住關東,臉皮當然沒你厚。沒別的事,我走了。」
更怪的是,「噗的」一聲!
「我要測試,你像剛剛那樣,抱一下。」他神色認真,不知哪根筋不對。
張天義要笑不笑,擠出哀傷的表情說:「繼唐迪迪,大哥身騎白馬縱橫沙場,雖有換帖仔舉杯高歌,排解鄉愁。但大哥如何忘得了,那日你站在高台的英姿。這麼多年,夢裡縈迴牽掛不去。千山獨行連夜趕回,年華雖逝,迪迪當真認不得兄兄也?」
「我問你喔,」張天義眼光熾熱說:「你了不了解女生?」
「噢!」他搔下耳腮,瞇起眼睛說:「女生那麼會變,是不是因為有月經?」
「不抱就不抱,再等一下啦!」張天義情急拉住我,力道很大,我撞到他身上。
「閱什麼經?」我忘了裝懂,脫口而出:「嘿是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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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義爆笑,噴了我滿臉的口水。「張繼唐!你有夠古錐啦!」
「謝啦!」我跳下機車。
我很認真說:「你沒聽過,女人心海底針。不變來變去,怎麼當女人?」
這話讓我媽聽見了,至少會賞白眼。
我是很想省月票,卻不敢答應,搪塞說:「我媽在車站等不到我,會起肖啦!」
「一種舒發,讓人看起來更帥,有沒有?」張天義偏臉看過來,熱切等待認同。
「我也有好幾個姐姐,年紀關係,從來不理我。」他蹙起眉頭,臉往前壓,鼻尖快相碰說:「郭玉琴明明說文藝片很好看,等來到又說不好看,女生都這麼難搞嗎?」
張天義跨下機車,臉湊近前說:「你這麼古錐,給人看一下,有什麼關係?」